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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后院。

只见两个女子相对而跪坐,两女望着年岁也不过二九双十的年华,但那满头的青丝却挽着云髻。

在古代未婚的女性是垂发而落,就如同吕玲绮那般,而已婚的女人才会挽起秀发,束上各种发髻,而眼前这两个女子,头上的发髻却代表着已是娇俏美少妇。

坐在主座上年岁微长的女子,只见容颜秀丽,身姿窈窕,婉约柔美,尤其那裸露的肌肤,白皙光滑,宛若玉璧一般,肤白胜雪,只是那娇俏的脸庞上,挂着丝丝哀愁的神色。

跪坐在其面前的女子同样姿色艳丽,容颜清秀,身着一身淡红衣裙,一双漂亮的眼眸十分的灵动。

“姐姐,吃口茶吧,如今我等身陷囫囵,姐姐切莫再愁怀了身子。”那粉裙的女子,拿起案几上的漆杯,为其斟上煮好的茶水,双手捧着递向面前肤白女子。

“唉!”那肤白女子闻言轻叹了一口气,接过粉裙女子递来的茶水,双手捧在手心,满面愁容的说道:“妹妹,如今你我身陷于此,你让我如何不愁?”说着这肤白女子,再次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

粉裙女子自然知道姐姐愁的是什么,在这个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女人,若是那陈谨哪日兽性大发,自己姐妹二人,只能屈身受辱,若是遇上些个禽兽的,自己享用完,再分与下属,甚至充作营妓,一想到这个场面,粉裙女子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恐惧。

“姐姐,之前徐州失守与小沛被破,吕布也是秋毫无犯,想来这陈谨乃是吕布的师弟,不会行如此禽兽之事。”粉裙女子看似安慰着姐姐,实则也在安慰着自己。

“今时不同往日。”肤白女子闻言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当初不过是夫君与吕布徐州之争,但是两人还需联手抵御曹操与袁术,因此不会将夫君得罪到底,后面小沛被破,夫君与曹操联手攻伐,吕布忙着抵御夫君与曹操,自然没有空闲顾忌我等,后又夺回小沛,但如今,唉!其师兄又是被夫君与曹操联手所破,乃至败亡,两方已成生死大敌,又能有何顾忌?”说着忍不住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粉裙女子闻言脸色不由的一白,心中不由的对刘备有了几分怨怼,刘备这个人对自己的女人是真的很不看重,有一句名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尚可缝补,手足断了如何能续?这句话哪个女人听了能开心?

而粉裙女子刚嫁给刘备还两年,再加上更是没有过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是被俘,就是被俘,时不时就沦为阶下囚,虽然并未收到过什么伤害,但是时常担惊受怕,心中自然对刘备有着一定的怨言,毕竟如今还不是,后面长坂坡之时,已经有着十几年夫妻感情,能为了给刘备留下子嗣,而选择跳井的忠贞烈节。

而就在两女忧愁哀怨之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竺,求见两位夫人。”

“大哥!”粉裙女子闻言双眸一亮立马起身,抬步转身走向门口。

而一旁的肤白女子,也盈盈起身,走上前去。

随着院门打开,只见一身儒衫的麋竺,站在门外,躬身行礼,身后除了跟之前陈谨安排的那两个百骑。

“大哥,快快起来,无须行礼。”粉裙女子见状连忙迎上前口中说道。

“礼不可废。”看着自己的妹妹,麋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随后转身对着那肤白女子行礼道:“竺,见过夫人。”

原来这二人正是刘备的两位夫人,肌肤白皙的乃是刘备的正室甘夫人,而粉裙灵动乃是刘备的侧室麋夫人,同时也是麋竺和麋芳的亲妹妹。

甘夫人看着眼前的麋竺,眼神中带着隐晦的提防,毕竟如今城中都传遍了,甘夫人自然也从那些个伺候的奴仆侍女口中得知了一二,引得陈谨入城的人正是,眼前麋竺的弟弟麋芳,只是如今深陷囫囵,再加上麋竺确实护卫自己,因此并没有去将此事挑明。

“子仲先生,正如妹妹所言那般,莫要多礼”甘夫人抬起手虚抬了一下,口中客气的说道。

“谢过夫人”麋竺道了声谢,随后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百骑,口中沉声道:“某要与夫人交谈,二位也要监听吗?陈慎之可是答应过,只让你二人护卫某之安危,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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