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说书人。

每天在巷口不断地讲评书故事。

每天都去讲新一话的故事。

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但有一个孩子总来来听我说书,

也不见他家大人。

他总瞪着个大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我讲述各种故事。

但这孩子总在白嫖,于是我狠狠地说,不能这样啊,怎么说也要弄些钱来的。

后来他偶尔带些零散铜钱来,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直到某一天在巷口,我看他被人打的不成人样

于是在此之后,我便也不要这几文铜钱了。

我把他叫来,询问:

“你知道说书说的是什么吗?”

“是故事?”

“不对。”

“是历史?”

“不对…其实,说书说的是做人,别再做偷摸的事了。”

他点点头。

从此之后,只要有孩子在场,我便讲一些桃园三结义,千里走单骑,士为知己者死的豫让,窦尔墩盗御马……孩子真该听些忠义的故事。

听完故事,这孩子还不愿走,

他问我,“故事中的武功是真的吗?”

我笑了笑,

向他展示了些基础的动作。

孩子对功夫和故事非常感兴趣,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我看他是个材料,便稍加点拨。

时间长了我知道,这孩子无家可归流窜街头。除了偷摸的事,也只能去讨点饭这样。。

可这又怎么样,我不可能收养他,讲故事时带上他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看他实在过不去的时候,我便把我今日的收入予他些,但同样,他要给我拎着行李。

这也是劳动所得。

有一次我被邀请去县里讲演,讲到关键位置观众掌声雷动,我顺势故意卖了个关子,只是说到且听下回分解。

看着群众离开时的恋恋不舍,我知道明天来的人一定不会少,孩子也是吵着想听下回。

待到第二天,场内人头攒动。一拍惊堂木讲了个开场,便收获掌声连连。然而我总觉得今天不太对,我似乎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街口人少能看清每个看客的眼睛,台下的人一多了,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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