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直在沉思,我凑过去:“爷爷,你听到什么声音没?”爷爷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我再次仔细的听,沙沙的声音没有了,但声音过后的寂静更加可怕。我心里没底,毕竟这院子充满了太多了不可思议,我推了推爷爷,爷爷哦了一声,好像从梦中惊醒,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就在这个时候,沙沙的声音再次响起,爷爷也听到了,大叫一声:“不好。”然后我就被爷爷大力的推倒在旁边,然后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飞快的从我身后略过,然后迅速对着我的胸口,张开大嘴。躺在地上的我就地翻滚,但腿还是被咬了一口,我奋力挣脱,代价就是右腿肚上一块肉没了。这时从斜刺里飞出一块板砖,但这个东西飞快的躲到了一边,不是爷爷反应慢,而是这个东西实在太快了。爷爷慌忙的跑过来,“小毅,小毅,怎么样?”边说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将我的伤口牢牢的绑住。这时,那个东西再次发动,一股劲风向我们冲来,只见爷爷一挥铁锹正中那东西的脑袋,锋利的铁锹将这个东西的脑袋劈走了一半,但这个动物声息皆无,挺着半个脑袋立在旁边,真是坚挺。半个脑袋的家伙开始围着我们转圈,就像野狼在欣赏毫无抵抗的怪物。这时,我们才看清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只大老鼠,不错,就是一只老鼠,不过是只狗一样大的老鼠,老鼠这种东西千万年来一直处于生物链的底端,但并不是其没有威胁而是块头太小,类似昆虫,如果将昆虫放大,那么昆虫将会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我们眼前就是这么一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老鼠,准确的讲比一个牛犊略小,比一直普通的狗略大。这其实是个悖论,特殊的环境造就特殊的东西,这种东西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就活生生的立在我前面。一只牛犊般的老鼠有多么恐怖。爪子光爪尖就二寸多长,锋利如刀,嘴巴突出赛过野猪,牙齿成锯条状而且很有可能有毒液或细菌,全身硬毛三寸多长坚硬如刺猬,我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爷爷稳了稳心神,说了一句让我稍感安慰的话,“果然如此”。爷爷好像早就猜到了什么,但眼前的危机却不简单。对付阴邪之物爷爷可能还有点办法,但对付这种纯物理攻击的玩意也办法。大老鼠又冲了过来,我们就地打滚勉强躲过,没想到冲过去的大老鼠没有回头直接拿尾巴横扫千军,这是典型的老虎招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老鼠给偷学去了,这下没得躲了,正中我胸口,感觉就像与一列火车迎面相撞,整个人被打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大门附近的地上,包裹也掉在了地上,东西散了一地。“啊,小毅,”爷爷大叫连滚带爬的向我的方向而来,我头发、衣服上满是尘土,嘴里更是不知什么玩意,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我朝爷爷摆了摆手,示意我问题不大,而他的身后一个庞然大物伸出了爪子。
爷爷肯定知道了后面的情况,一个前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一根棺钉,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甩,一道金光正中老鼠前胸。令人掉大牙的时,屡试屡爽的第一武器棺钉没有对老鼠造成什么伤害,感觉就像人身上插了一根牙签。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目前面对的这个东西是天然生长的,身上没有阴气。爷爷这招回头望月一击不中,后果非常严重,老鼠到了爷爷眼前,巨爪抬起,而我只能看着,无助而绝望。爷爷又是一个驴打滚,可幅度不足以摆脱老鼠的攻击范围,血光迸溅,一声惨叫。
我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连滚带爬的向爷爷冲过去,眼前的一幕,许多年之后我想起都心痛不已,爷爷右小腿被爪子扫断,老鼠低头正贪婪的舔着地上的鲜血,一小截断腿落在一旁。我赶快脱下衣服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只见爷爷面如黄钱纸,嘴唇不住的哆嗦,好像要说什么,我挣扎将耳朵贴近爷爷的嘴唇,模模糊糊的听清了几句话:“小毅,最后一搏靠你了,锁阴阵撤,阴魂露,打四肢驱赶头部七处,口诀记号…..”说完口诀,爷爷便昏死过去。
我艰难的站起来,擦了擦眼泪,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看着吸允鲜血的老鼠。内心翻滚,长期以来我习惯有爷爷在身旁庇护,明知这次杜宅之行充满危险可有爷爷在身旁心内并无太多憷意,但现在爷爷倒下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必须尽快的将爷爷带出去并且干掉这个东西,可是这可能吗?刚才爷爷的话给了我一丝启发,我将按照爷爷的思路往下走,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成功,我们转危为安,如果失败,祖孙二人同赴黄泉。想到此处,我目光如刀,紧盯着前面这个怪物,将地上的木楔和棺钉捡起并一一涂抹封棺油。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爷爷,闭上眼睛,高诵口诀:
“红日锁阴闭月尘,
月尘蔽日复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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