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奶奶已经将晚饭做好,吃过饭我们就起身去杜家大宅。杜家已经无人,荒草遍布在墙壁的缝隙中,门上贴着公安局的封条,门口的地上好像有些血液类的东西已经完全凝固,看来那个蟊贼就是死在这里的。

爷爷说:“小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爷爷说:“小毅,一会进去后,你尽全身的力量将这个灯笼抛到空中,然后静心高声口诵那天让你熟记的口诀,记得要一字不差。”“哦,我知道了,”只见爷爷咬破中指,在灯笼上比比划划,然后将灯笼交给了我,“小毅,你记住,在你扔灯笼和念口诀的时候,千万不要分心,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我,明白吗。”我皱了皱眉,心中又默念了几遍口诀,“恩,爷爷,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爷爷点了点头,推开了门。

我们走进了院子,门自动关上了,年久失修的门板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让人毛骨悚然。起风了,枯枝、尘土和无数的垃圾在空中飞舞,这时,风向变了,我看见了奇怪的一幕,尘土和垃圾被风卷在空中转圈,好像院落中刮起了小型的龙卷风,风越刮越大越来越猛,龙卷风的中心好像已经靠近我们,人的说话声音都被掩盖了,手里的灯笼也快拿不住了。我突然觉得左臂一痛,鲜血流了出来,原来左臂好像被什么利刃给割破了,右臂也一疼,又一个大口子,我慌乱的看了看爷爷,爷爷也发觉情况不妙,这风有古怪,估计不一会就会被风刮成白骨。我看见爷爷不住的冲我喊着什么,手里打着手势,尽管我听不见爷爷的声音,但我知道他让我扔灯笼,我忙平复心境,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然后双臂一甩,用尽全力将灯扔到空中,可风太大了,就是我不甩,纸制的灯笼也快散架了,这时我忽然发现爷爷不见了,我都快哭了,尼玛,这是什么节奏,“爷爷,爷爷”,我着急的大喊,没办法了,先扔灯笼。

心中默念,口诵口诀,念完前两句提灯悬阵闭幽灵后和红日初升锁神兵后,从眼角的余光中我看见灯笼随风在空中转圈,并微微发出红光,就好像谁将里面的蜡烛点燃了。实际上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凝神将剩下几句高声朗诵出,就在我念完最后一句神兵急急如律令后,只听咔嚓一声如打雷般从上空响起,妖风一下就小了,就剩下微风在脚底盘旋,上空的灯笼悬挂在院落正中心的上空,就好像点了一盏天灯,灯笼发出了暖暖的红光,周围的温度好像上升不少,顿时觉得很舒服。“好,小毅,做的不错,年纪轻轻就能使出红灯锁阴阵,比我强多了,”是爷爷,我顺着声音找去,我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眼泪都快下来了,只见爷爷全身都是伤口,从脑袋到脚上有无数的口子,口子不大,伤口也不太深,但遍布全身。“爷爷,你没事吧?”我的声音都带着哭音,“我没事,刚才顶着风弄了点零碎,让他们也不好过,”爷爷边说边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风还真有些诡异,看来真要小心了”。我这才注意到爷爷脚底下,门口,东西两边墙根都有金光色的墨斗线,原来爷爷刚才在我提灯悬阵的时候弄了这些线,我知道这线是由封棺油和生石灰调制而成,用墨斗弹地对一切阴煞之物有奇效。我又看了看爷爷,责备自己刚才要是早些完成口诀就好了,爷爷这要受多大的罪,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正屋里忽然灯光亮起。

杜家宅院是山西中部普通之极的宅院,东西布局五间房,坐北朝南,三开门,中间两间房是是客厅,客厅西侧一间是卧室,客厅东侧两间,一个是客厅,另一个好像是储物间,其中客厅有门,西侧卧室有门,东侧两间一个门,灯光突然亮起的是正屋客厅。爷爷说:“红灯锁阴阵已经发挥效力,阴阳断绝,邪物的阴气已经被锁定,小毅,拿着这个,开天眼进屋,我到要看看在锁阴阵下,他们有什么本领。”说罢,爷爷将包裹递给了我。

爷爷在前,我在后,我们走进了客厅。我偷偷的看了下包裹里面,依然是金漆墨斗、八个木楔,由柏木、松木、楠木和桃木所制,一瓶封棺油,七根棺钉,四长三短,长约五寸,短约三寸,还有一些柳叶,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包括里还有一把奇形怪状的小型铁锹。

客厅里落满灰尘,沙发、茶几和电视机等一应俱全,看样子这家人生活水平在农村算是不错的。由于我已经开了天眼,一进门我就看见西南拐角有淡淡的黑色雾气,这就是阴气,阴气越黑说明阴物的攻击性越强,我刚要说话,爷爷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了我,爷爷拿出墨斗在门口和窗口开始弹线,线越弹越多,阴气仿佛躁动不安,渐渐地显现出一个白色的人影,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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