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事那年是五岁,那年我也知道了我名字的由来:爷爷称我出生之时有缕缕红烟,并且刚出生不久就学会了爬。我总是在地上反复横爬,活脱脱写了一个“一”字。算命先生称此乃大吉之兆。(当然,我一直认为那算命的不过是迎合我的家长罢了)。但,我爷爷执意给我起了朱兆一这个名字。

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只有我和爷爷奶奶。爸妈偶尔会回来看看。

人生真正发生转折的,还是在七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他们身上统统身着蓝银色衣服,腰间配戴着千奇百怪的武器装备,真的很怪异。有的人的武器,甚至是铃铛。

他们自称是有犯罪分子逃到了庄上,挨家挨户地搜查。最后在村南老李家旁边的废弃磨坊里发现了所谓的“犯罪分子”。

那天过后,穿蓝银色衣服的人就离开了村子。大家伙也没有过多在意,只当是“公安执法”。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我有一个发小,他叫华奕洲。和我一起上学,一起玩耍,甚至一起.....约好了,会永远在一起。

一天夜里,我被外面纷杂的脚步声和讨论声吵醒了。抬起头来,隐约看见外面的火光,一大群人在往村南南边赶,嘴里隐约说着老李的名字。

我自然无法安稳睡去,这么大“阵仗”还是第一次见。我大喊:“爷爷,爷爷!”可来的却是奶奶。我连忙询问道:“爷爷呢?”奶奶:“爷爷去村南老李家了。”

我:“老李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过去啊?”

奶奶:“乖,好好睡觉。大人的事情,不用你小孩子担忧。”

可是,我的内心却砰砰跳个不停,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咚咚咚一”一阵敲门声。

奶奶开了门。来者:“奶奶好,我找朱兆一!”奶奶:“贝贝(我的小名),华奕洲来找你了!”

我听到是华奕洲的声音,顿时从床上跳了下来。我:“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找我干嘛?”华奕洲把我拉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华奕洲指向村南,我极目看去,只见灯火通明。人很多啊!

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嘛?”

华奕洲:“我奶也不告诉我,但是我隐约听到了一点内容,说是老李丢了魂,抽疯了。”我:“原来如此。你要去看吗?”

华奕洲:“当然,遇到什么都不能坐以待毙!”我:“奶奶!我和华奕洲去他家玩了,一个小时内回来。”

我拉起华奕洲就朝村南跑。

奶奶听到我的话,急忙追出,可哪里还有我的影子。

奶奶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唉!”

黑夜盛满了寂静,村河之水荡起层层涟漪。可是,如镜的河面,仿佛镶嵌着一张大脸。狰狞,恐怖!

不久,我就和华奕洲到了老李家。

这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我估摸着,一个苍蝇也插翅难逃。

我和华奕洲在大人的腿间穿梭,不忘喊几句:“让一下,我找妈妈。”很快,挤到了前面。

眼前的景象,也成了我的童年阴影。

老李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前面有人说到:“都躺了快一个小时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突然,老李眼睛睁开,布满血丝。直勾勾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人。

那是个一米八的高大男子,可也被这种骇人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

老李的面部开始瘫软,整个人抽搐了起来。又是猛地一下,两脚蹬地站起。飞扑到男子跟前,压倒男子,死死掐住了大汉的脖子。

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几个汉子,合伙抓住老李。那老李的力量出奇的大,几个汉子费了老大劲才分开。

男子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喘气。他的脖子,被掐得通红,还有一点血迹。可能被抓破了。而后老李再次“晕”了过去。有人不敢继续呆下去了,连忙走了。陆陆续续,人一个又一个回去了。

华奕洲拉了我一下,:“我们走吧!”

转身,眼角突然瞟到一个人。他的头埋在帽子里,裹得严实。可能太热了,就拉开外衣上头的拉链。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里面的衣服是蓝银色的,这一伙人还在这里?突然,衣服被人拉了一下。我忙大喊:“救命!”

睁眼,大家都在拿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定了定神,知晓刚刚是华奕洲在拉我。

华奕洲:“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我:“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等会就走。”华奕洲也不多说,跟我说了再见就走了。我环顾四周。不见那男子!

急了,就开始往村北方向跑。路上有人家,看到我这么屁点大的孩子,以为迷路了。也顾不上解释。

不觉间到了村子的古井,四周没人了。“沙沙———”草丛里有什么东西!

我缓缓转头,一个人与我四目相对。紧张之余,瞟了一眼他的衣服:蓝银色。下一秒,眼前就黑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老刘的床上。老刘是我们村中的大夫。有什么毛病,村里人大多都来找老刘。

奶奶就坐在门口,听到动静就进来了。“贝贝啊,你可吓死我了!”“奶奶!”

我问了奶奶我是在哪里被找到的。奶奶说:“你今天早上在井那里被人看见了,才得救。刘大夫说,要是再晚一点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望了一眼窗外,发现已近黄昏。

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于天空,夕阳只能趁着一点点空隙,进射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刘大夫认为我已无大碍,让奶奶把我接回家。奶奶道了几声谢,拉着我回家了。

回到家后,奶奶给我熬了一点粥喝。肉末茄子、红烧猪蹄、农家小炒肉.…..我是尝不到了。因为刘大夫嘱咐清淡饮食。不过,我偷偷吃了一点。

很快,夜幕降临,一切又将归于平静。

其实此刻,我身上已经差不多好了,能跑能跳的。

半夜,突然尿急。我一个人悄悄下了床。拉开门闩,走到家门口。顺着台阶走下去,到了茅厕。

舒服!刚提起裤子。背后一阵凉风吹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紧张地环顾四周。

茅厕前是一条河,河对面是田地。

树木丛生之中,我仿佛看见两个人。一个人在地上拼命跑着。

另一个居然悬浮在空中。我着实震惊到了,真的有人会飞吗?

我揉了揉眼睛,一切照旧。不管了,继续看。漂浮在空中的,是个女人吧。

为什么我敢这么肯定呢?因为,我看到了她被风吹起的长裙在空中飘扬,飘逸的长发与夜风狂舞。

底下跑着的那人似乎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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