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梓霍辛,窗外……有什么东西吗。”
她站在窗边,风从鼻尖吹过。
“稍微觉得有点冷呢……”
男人从她身后靠近,双手托住爱梓霍幸的肩膀,让她往后靠了靠,离开了窗边,他又腾出双手将窗户关上。
“被这样的风吹打着怎能不冷呢。”他稳重的声线,安慰着不安稳的人。
转过头,爱梓霍幸看着身旁这个身披紫藤木花袍的男人。
“你不也冷到颤抖了吗,国王陛下。”
他看向自己手,连带着那制作精良的手套一同颤抖着,噗的一声,一名可爱的女孩从他的身后顶住他,抱着他的大腿。
“李玉菲,你怎么来了,白甘呢?”
握紧的拳头依旧在颤抖,他藏至身后,卸下了力量,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抱起自己的女儿在怀里。
“我这双手,也没这么抖嘛。”他看着怀中的李玉菲说到。
房门被完全推开,一位身着洁白铠甲的骑士走了进来,那华丽的铠甲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失去了原有的色调,显得格外灰沉。
“其它几位贵族已经到齐了,陛下。”骑士开口说道,随后单膝跪地于眼前的男人——
他的嘴唇轻微的贴在了李玉菲的额头上,这是一个吻,摇了摇,将她放了下来,并送到了她的母亲那。
“白甘啊,你觉得我称职吗,我是否有好好完成一个帝王应尽之责。”
“我只是一个武痴,不善政治,不能给出有用的看法,但我觉得,我在这个国家生活的这么多年,我很幸福……”
轻微的敲击声,来自白甘的盔甲,国王轻拍示意他站起来。
“根系已经被彻底污染啃食殆尽了啊……”
愣住,他站在原地。
白甘:“……”
走过去,坐在床尾,柔软的床垫和被褥即使是枯瘦的国王坐下去,也下沉了几分。
“说起来,你来这里多久了?我记得爱梓霍幸好像是在你三岁的时候捡到你的吧,到现在有四十多年了吧。”
白甘:“49年了……是的,陛下。”
床边的框架是紫檀国的高级木材所制。
抚摸了下边沿的名木,他起身走到白甘身旁说道:“如果说什么将这个国家的未来交给你,那太过于沉重了,在不久的将来,无论她们是否存在,你只需要尽力就好了,之后你只需要凭自己的意志去行动就行了。
此刻,我不是作为一个国王,一个皇帝去命令你,白甘,我此刻作为一个普通人,恳求你,我希望你……在那之前,尽量保护好她们,你可以记恨我,但她与我不一样,她至少算的上……是你的母亲了……”
似乎还有想说的话,但却说不出口,恰好,门外进来几个仆人,端着叠好的衣裳,一步步将那紫藤金丝所制绣有参天大树的皇袍扶持上身。
“那么,我就先走了。”
随着大门的关闭,环境异常的安静——白甘。
能看见窗外的风——
能听见云在奔走——
能听见那不知隔了几堵墙的大堂之内,与佩中初代皇帝大道背道而驰的堕落贵族们邪恶的谈话——
能听见潜伏在首都境内的叛军——
能听见陛下沉重的步伐声——
他停在了门口,打断了白甘杂乱的思绪。
“这49年,我看的很清楚。”
陛下通过心之境的关联说出了那句话,这或许不是他真正想说的,但足够了。
“我们走吧,皇后。”
她牵上李玉菲的手,白甘像往常一样跟在皇后的身后,像往常一样——走出了房间,走下了楼梯,走出了宫殿。
反叛的贵族们不能让皇后死在皇宫内,那样有辱圣地。
踏上了皇宫前的广场,踏上了等候着的龙车。
李玉菲:“我们去哪儿?妈妈。”
爱梓霍幸:“记得妈妈曾经说过的吗?在西南边有一处如梦境般美丽的森林,在那儿有个平原,能一览无语的看到自然的伟大壮景,据说只是去那散散步,就能让人感到无比幸福,在那里的不远处有个小城市,我们现在要去那住几天。”
拉扯着连接在疾走双足龙颈脖处的缰绳,接受到信号龙低下身子跑了起来,在专属于皇室贵族的干净道路上飞奔前行。皇宫,城市,一切都从爱梓霍幸的眼中闪过,缩小,年幼的李玉菲坐在对面看着母亲的眼睛,直到爱梓霍幸发现她。
两人在车内嬉戏打闹了起来,无知的幸福,坚毅的忍耐,凄惨的抉择。
首都很大,路上不知何时李玉菲已经睡去,在母亲的怀里。
龙车的速度减慢,白甘小声提醒着爱梓霍幸,他们即将抵达城市边缘。
她将窗帘拉上,随后抚摸着李玉菲,并提醒白甘可以走了。
速度再次提了上去,过了几个弯道,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城墙的出入口,城门敞开着,却没什么人,地上有些许鲜艳的色彩,白干只是看了几眼,随后平静的出城,而后沉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附身于白甘的脸颊之上,他的表情也变的沉重了几分。
富丽的皇宫内,脏旧的裂纹隐藏在精美装饰的暗处,但灯光明亮,像是一场胜宴。
“王啊,您来啦?”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眼神虚无的盯着那人。
“……”
……
“……”
……
礼堂上的贵族们变的懦弱起来。
他动起身,走至礼堂的末端,那与众人持平但较为奢华的位子,坐下。
摘下了自己的王冠。
他看着王冠,说到:“华丽……”
却突然双手合十,一瞬间将其捏碎在自己的手中,几人瞬间就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
其中一人喊到。
他镇定自如的说道:“动手吧,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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