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鬼东西？他怎么一副被闪瞎了眼的动静？“
程振青小心翼翼地问，对于良刚刚展示的那个图片很是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于良的手机所在位置倾斜过去。
“什么东西……”
于良轻声说着，不知道究竟是对什么抱有疑问。
“一张照片而已。”
随后用手势快速将其返回桌面，并谨慎地直接清理后台，然后才略微轻松一些，脑海中随之产生一些合理的猜测。
他对自己拿给门卫看的东西万分确定，就是程昭的照片而已，
但这张照片在此刻恐怕也已经不是他认知中正常的照片。
他没有删掉，只是退回了桌面。
门卫的表现告诉他这张照片中有着某种诡异的东西，但只要不去看就不会有事。
既然如此留着以后或许还有用。
“程昭生前的照片应该没有问题，不然的话我们在外面就应该已经遭遇不测。进入到这处黄昏世界，就连照片这样再寻常不过的物件都可能沾染上了无法预料的变化。刚才门卫或许就是因此遭受到刺激而出现了这么大的反应。不过也正因如此，我这下无比确定是程昭自身出了问题。”
于良一番话让程振青对这个世界又多了几分了解，但他却更在意另外一些内容。
“你说……昭哥出了什么问题？”
于良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没和对方解释过程昭的情况，原本他是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想要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程昭出了大问题。”于良缓缓说道，“在我活……来到火葬场干活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我曾经亲眼见过他的遗体……不算安详。”
他虽然不知道程昭生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对方脸上扭曲到无法辨认样貌的死相在当时绝对是生平仅见。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保持的冷静，现在只能归功于是自己百里挑一的天赋。
考虑到程振青的感受，于良没把事情描述得太过详细，以免程振青内心无法承受做出预料之外的事情，要知道这里不是现世，而是黄昏世界。
出现一点差池都可能关系性命。
“死了……”
程振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惊得说不出话，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待人不算热情，甚至有些冷淡的程昭就这么死了……
或许对于别人，即便程昭居住在周围，算的上是个邻居，可这个总是满脸疲惫，习惯在晚上外出的古怪男人从来没办法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程振青却仍然记得那一句。
“原来也是老程家的人啊……那往上追一下说不定咱们还是一个祖宗，你该管我喊一声哥。”
跟年纪不符合的脸上已经因为长期的疲惫生出了皱纹挤出一个笑容，直到此刻再次听到却已经永远长眠。
“所以，你是在查他的死因对吧？”程振青沉声问道。
“是的。”
“所以他不是自然死亡对吧？”程振青又问道。
“……我不知道。”
“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程振青说的一切都没有错，而在此刻于良也终于明白两人的关系可能不只是邻居那么简单。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首先要保证自己活着，才能看到究竟是谁害死了程昭。“
于良不知道怎样安慰，片刻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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