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杨丁乙一边喝着老苏给留的豆浆一边摸着兜里剩的两百来块,寻思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制服做好了没。
而另一边的老苏此时却早早的跟一个道长在山上行完一套“五禽戏”正在收功。
“我说洞爷,你这可生疏了不少啊?”道长调笑着说到。
“我说牛十八,洞爷我知天文识地理,学富五车,还能跟着你比划比划都能让你偷着笑了,哪有功夫记那么多。”老苏低头把刚才挽起的袖子放下。
这是他认识的第十八个牛鼻子道士,老苏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需要用外号来加强记忆。
这时一个端着茶水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在一旁的石桌子上摆了两份茶水对老苏说到:“好些天没到山上来了,最近忙着呐?”
只见这妇人身着一袭白色刺绣布衫,头挽发簪脚踏云鞋,从微微泛潮的脸上能看出她也刚刚晨练完毕。
“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个,找着了。”老苏不客气的往唯一的一把竹椅上一坐,准备给两个朋友唠唠。
“哦?``好!~~也不好。”老道跟这妇人一人寻了一个铺着蒲草垫子的石凳坐了下来,神色有些凝重。
前半句算是庆幸老苏找着了人,后半句却是在担忧着什么。
“哎呀,我说你这境界还得练练。什么好不好的,事情嘛,来了就接着,走了就躺着,多大点事。”老苏把茶水端起来就是一大口。
“祝仙子的茶水就是沏得香,每次喝了就不想走哇,牛十八你可是好福气。”老苏话是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前天在人家田里顺~手采的茶叶更好喝。
“少贫嘴了,你家茶叶还少得了吗?再不回去,道侣可跟人跑了。”被叫祝仙子的妇人乐呵呵的打趣老苏。
“对了,说说,人接触上了嘛?怎么样?”被称为牛十八的道长也没理会老苏的恭维,自己的苦自己知道。
“我还能接触不上吗?跟他住一块呢,此子根骨和秉性倒是不错,就是懒散了些。”老苏捧着茶杯摩挲着,好似想以此抵御一下早春清晨的凉意。
“懒散就懒散吧,寻个适合他的法子给他,空心也是一种捷径,你我求还求不来呢。”牛十八觉得自己修道太勤奋了,师弟天天睡大觉呢,道行比自己也没差哪去。
“跟你家那个睡罗汉可不一样,他基础不错,但是还有点浮,这个年纪大多数都这样。”老苏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徒弟睡一辈子。
“用我帮你看看吗?”妇人一边给老苏添水一边低声说到。
“哎哟!可别,有你这句话我就谢谢你了,犯不着!”老苏知道,给他添水的妇人其实是三姑六婆里的“卦姑”,这可不是江湖骗子,有真本事的。
但是老苏也知道,凭她的算力去推他那徒弟的运势至少也得躺半个月,这可不像跟来求签的人唠个三五十块钱嗑那么简单,就他们这交情,躺半个月可能还不好意思起来。
“那说个名字,我简单看看。”妇人其实也好奇,老苏之前说的那么玄乎,妇人顺便也想确定一下有些事。
“给她看看吧,要不她得睡不着觉。”牛十八道长出于多种原因都必须让道侣睡个好觉,虽然卦姑对养生没那么多讲究,但是牛十八还想多修炼几年。
杨、丁、乙。
老苏用手指在石桌子上写了下来,然后盯着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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