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面对杀意涌现的阿固,正屹目光坚定,抬起左手伸到后背麻布袋,将其中的黑色柱状物缓缓抽出,那是一根通体晶石质感的棍条,长约身高三分之二,正屹单手持棍斜落于地面。“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前提是我不会手下留情。”

“正屹兄......”理延见此情况,转而担忧地向阿固看去。

只见阿固伸手握住挂于后腰的柄端,随即抽刀出鞘,一把半臂长的砍刀锋芒尽显。对于同伴的劝阻,阿固全然不顾,右手举刀冲向正屹。

面对来势汹汹的威胁,正屹伸手将理延挡在身后并退开几步距离,随后以双手持棍的架势做好迎击准备。

眼看对方即将步入自己的打击范围,正屹抢先踏出一步,瞄准对方持刀手腕抬棍一记敲打,砍刀瞬间脱手飞出,阿固还未反应过来紧接被一横棍击中脸颊,如同遭遇沉重岩石冲撞般的击打,令他身体失衡趴倒在地,感到颊骨一阵疼痛的瞬间又使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两个同伴上前查看伤势,便看到他脸上受击的部位此时已显现一抹暗红的血瘀,表情委屈得像是哭了一样,坐在地上没再站起身,似乎已不想继续战斗。

“以为当过几年猎人的你身手应该不错,看来是我误会了。”正屹将石棍收回背袋接着说:“我已不指望你的道歉,如果你已无话可说,那我们就要继续上路了。”正屹说完便动身向门口走去,理延紧随其后。

见此情况,两个同伴对阿固催促:“大哥,不是答应过秋居姐的吗?再不快点认错就来不及了。”

“行了行了!”阿固朝即将离开的两人大声喊道,“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正屹和泽荐一回头便看到阿固低着头双手撑地的姿态。“我不应该对你和山守村说那样的话,是我错了。”

对此正屹却一脸冷峻:“毫无诚意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阿固抬起头问:“什么意思?怎么才算有诚意?难道还想要我的命不成?”

“刚才的决斗我确实可以要你的命,照道理不用为此负责,显然我对你的命毫无兴趣。”

“那你还想怎样?”

“就凭你恶劣的言语和行为,已经不是讲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了,要是遇到真正的恶人你不一定会有道歉的机会,更不会有像我这样耐心跟你化解矛盾,现在有一个最合适的解决办法给你。”见阿固满脸疑惑,正屹接着说:“你应该记得,昨天听到我们来自山守村之后,你就把摸过理延弓的手往身上脏的地方擦干净,就是你那只右手。”

此话一出阿固顿时瞪大了眼,众人目光也看向了他,阿固对此没有否认。

正屹走到阿固的面前,“既然你现在认为自己曾经对山守村的看法是错误的,那为了证明你认错的诚意,就把那只手砍下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随后将自己的短刀带鞘向阿固抛出。

见此情况众人心里顿时一震,各自脸上显现惊恐的神色,理延瞪大了眼急忙说道:“正屹兄,不必这样吧。”

阿固看着掉落到面前的短刀,抬头又看到正屹冷峻严肃的表情。

阿丁急忙对正屹说:“我们昨晚没回屋就是想在小哥临走前请求原谅,阿固大哥也一晚没睡所以头脑有些不清醒,情绪有些激动,但我们昨晚已经被秋居姐教训过,都已向她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她会盯着我们的。”

阿丈紧接着说:“对啊对啊,阿固从前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只是嘴上不服气,心里一定是认错了,我们保证他不会再说山守村的坏话,保证他不会再瞧不起山守村了”

两人见正屹对此仍不为所动,便转而对阿固说:“大哥快说句话啊!大哥!”

对此情形,阿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后背直冒冷汗,没想到自己只是招惹了比自己小十岁的年轻人竟落到为此失去一只手的地步,阿固一时竟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的双腿止不住发抖。

正屹弯腰捡起刀鞘将刀刃拔出,“要是下不去手,我来帮你。”

对方两人将阿固挡在身后:“正屹大哥别别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理延一把握住正屹持刀的手臂,“理延觉得他已经知道错了,请正屹兄放过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看到理延此时满是担忧的眼神,正屹便对一脸惊慌的阿固说:“你的手是理延和两位前辈替你求情保下来,所以那只手算是你欠他们的,没问题吧?。”

看到正屹将刀收入鞘中挂回腰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正屹弯下腰对阿固面露笑意,“要是遇到恶人的后果会怎样,现在你应该有所体会了?”说完便伸出右手向阿固示意和解。

离开了峋林村的二人,此时已驰骋在通往风扬村的道路上。

“真没想到那个阿固居然会同意跟正屹兄握手。”

“我认为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山守村的看法有所改变,估计只是被吓得不轻,所以才连要握的手都伸错,我得换另一只手才跟他握上,结果手心全他的汗。”

“正屹兄刚才真想要砍掉他手的吗?”

“当然是吓唬他的,要是轻易和解就太便宜他了,恐怕教训得不够深刻。”正屹笑着说,“如果他真敢砍掉自己的手,我也会拦住他,毕竟按照规定我反而会陷入麻烦,我看他们当猎人以来没参与过几次正经任务,估计连公会的规定都没仔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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