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傅铎对萧妍道:“借你鸟队用一用。”
萧妍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鸟飞过来。
傅铎把一个纸条绑在鸟腿上,鸟“扑啦啦”扇着翅膀飞走了。
萧妍问他:“你写的什么?”
“我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要嫁人了。”
萧妍道:“这也太假了吧,郡主哪能随便就嫁人?我真要嫁人,盛京里不会有消息吗?”
傅铎慢悠悠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他不会想这么多。”
果不其然,第五天,张知乐出现在客栈。
他看到萧妍很高兴:“太好了。”
又抬脚要走:“你们二位慢慢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哎,回来。”萧妍道:“你不想给胡德报仇吗?”
张知乐回过头,淡道:“杀人是兵部的事,我只是个儒生。”
傅铎走过来:“仇人要自己杀才痛快。”
张知乐沉默了一会:“让我想想吧。”
他去了那天晚上舞剑的竹林。
眼前浮现出与胡德的一幕幕:他的萧,是胡德教的。
那时候,胡德天天和他逃课练萧。
“哎,张知乐,你这手按得不对”
“哎,又错了,不练了。”张知乐把萧丢到一边。
“别灰心啊,兄弟”胡德把萧捡起来,递给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张知乐问他:“那怎么按?”
胡德道:“你看我的”他的手在萧上上下纷飞,在阳光下好似一只飘飞的碟。
“哈,胡德,你小子又逃课。”神出鬼没的孟先生来了。
张知乐站出来,向孟先生略施一礼:“先生。”
“胡德兄补考又没过,学生正在帮他补习功课。”
孟先生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看着胡德在那摇头晃脑地念着书,便疑心是自己看错了。
只得拂袖而去。
后来。
那年发大水。
十里八乡的村子都被掩了。
胡德那天不在学堂。
他回来的时侯,就看见学堂被淹。
他大声的叫着一个又一个同窗的名字
“赵大头?”
“于胖子?”
“孟先生?”
......
“张知乐?”
......
不知从哪传出一阵微弱的萧声。
“兄弟,你还在吗?”
萧声变大了。
“你等着,我来救你!”
张知乐感觉自己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亮,他得救了。
胡德把浑身是水的他背出去:“兄弟,我在,没事。”
张知乐扒在他背上问:“我爹娘在吗?”
“你爹娘在吗?”
“孟先生呢?”
“赵大头?”
“于胖子?”
“钱小山?”
“朱小妹?”
......
胡德泣不成声:“张婶,张叔,我爹,我娘......先生.......大头......胖子......他们都走了。”
张知乐愣了:“你在开玩笑?”
“真的”胡德哭着点头。
“咱们村,活下来的,还有几个人?”
“就咱俩了。”
......
以后,胡德天天在集市上演奏萧,供他安心读书。
“你学问好,读出去,咱村那场大水,有冤啊。”
“官商勾结,为贪银子在大坝上偷工减料啊......”
后来,他读出去了,胡德不能吹萧了。
他的脑子里响起一句话,声音大得怕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他回了客栈。
萧妍看到他:“你终于回来了?”
“下午咱们去一石居参观下?”
张知乐笑道:“好。”
下午。
一石居。
一石居这地方不大,就是个历史人物的陵幕和纪念馆。
“常钰青。”张知乐看着这个人的介绍,转过身问萧妍:“你选的这个地方?”
“当然。”萧妍得意洋洋:“让你来拜访你的偶像,对你好吧?”
“用词不当,对死者应用瞻仰一词。”
傅铎站出来:“她用词当!”
张知乐早就习惯了:他俩一边的。
他只顾着参观,完全没注意身后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萧妍:“哎呀,铎哥,要不你还是别说话了。”
傅铎赶紧闭嘴。
张知乐一看看到了晚上。
他刚走出纪念馆,就感觉背后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令他毛骨悚然。
连声道:“萧妍?大哥?”
傅铎和萧妍正走在前面,萧妍闻言回头:“怎么了?”
“后面好像有东西在看着我。”
萧妍往他身后看了看,疑惑道:“没有啊。”
“怎么可能......”张知乐一回头,看到一团黑气,黑气中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他。
“鬼啊!”张知乐的叫声冲破云霄。
“萧妍!”
“大哥!”
“自己解决!”傅铎道。
黑气向张知乐飘来:“你唤醒了我。”
黑气绕他转了一圈“你让我很愤怒。”
说罢黑气开始缠绕他,一圈一圈又一圈。
张知乐拼命运用体内真气,他看见,静脉原先打开的地方在关闭。
小球又变黑了。
“我不行了!”
“想想胡德。”萧妍的声音。
“给你一把剑。”傅铎的声音。
一把剑被抛进来,是张知乐之前断了的那把,傅铎把它修好了。
剑的通身闪着银光。
张知乐想:那上面应该有傅铎的内力。
他拿起剑,对黑气砍去,可出乎意料:黑气没变小,反而变大了。
“我感到愤怒”
“我最痛恨爱走捷径的人”
黑气仍在牒牒不休。
通身被包裹在水晶球里的萧妍道:“糟了,这鬼不按套路出牌啊!”
言罢就要念诀破开水晶救人。
傅铎摇摇头:“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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