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旭日当空。
演武校场上,人满为患。
不同于文考,武考选址在宋家同族间相互切磋技艺的演武校场。
家族大考,是宋家十年一次的盛事,自然吸引了不少族人前来观望。
有亲友站在看台,为自家儿女鼓气助威。
也有人借此机会押注坐庄,吸引不少人过来买定离手。
离演武校场两百步,有座武庙。
里面供奉着一位不知名的武道圣人,也有可能不是圣人的无头塑像。
武庙内虽说香火供奉连绵不绝,可饶是没有一位族人能说清楚这座武庙的由来。
仿佛它就应该坐落在这,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管你是宋家还是李家王家,从古至今,不变的就只有这座武庙。
宋长遂与谢桂山联袂而至,在不高过武庙檐角的半空中伫立。
演武校场上的众人瞧见了武庙那边瞬间出现的身影,立刻便从声音熙攘转为寂然无声。
宋长遂目光深远,望向演武校场,朗声笑道:“诸位,此次武考分为擂台切磋与傀术试炼。
今日,演武校场中点到为止,切不可伤及性命。”
说话间,宋长遂的视线依次掠过众人,如同在众人心海之上依次打量。
宋长遂笑着点头,“接下来,抽签决定第一轮比试对手。
介于昨日有一人丧失大考资格,这第一轮切磋,将会有一人轮空,直接晋级第二轮。”
闻言,众人脸上皆是先后一喜。
“谁会这么好运,轮空直接晋级?!”
“肯定不是你,你有個烂赌鬼老爹,运气挫着嘞!”
“你丫的,别让老子跟你分到一组。要不然,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演武校场上,家族小辈们众说纷纭。
甚至有两個年轻小辈吵了起来,差点大打出手。
“肃静!”
一道威压的喝斥声压在演武校场上,令众人不由自主地朝武庙望去。
本场武考由谢桂山负责监管。
这位做什么都极其认真、一丝不苟的外姓供奉,自然依旧打着十二分精神操办事宜。
谢桂山络腮胡子,身形魁梧,身后背负一丈长的虚影,不知是术法神通,还是武器宝具。
他望向演武校场,抬手祭出两块令牌。
令牌一红一紫,如两抹神光,掠至演武校场,高悬于空。
谢桂山沉声道:“这两块令牌,寄宿了各位一滴血液。两者对立,名字浮现的二人,被分为同组相互切磋。”
武考第一轮共设两座擂台。
两两分组,点到为止。
谢桂山运转灵气,令牌上顿时光彩荡漾。
几息后抽选出四個名字。
“第一场,宋贵对宋行,宋郁雪对宋秋。”
谢桂山话音刚落,演武校场上瞬间就炸开锅。
宋郁雪对战宋秋,输赢不言而喻。
反而是宋贵与宋行之间的较量,会令人有些激动。
“喲,这不是方才要打生打死的两個人么。这下有好戏看了!”
“押注了,押注了,概不赊账,买定离手!”
庄家开了两個赌盘,一個是赌宋贵与宋行之间谁输谁赢,一個是赌宋秋会不会认输。
毫无悬念,第二個盘都在买宋秋认输。
“嗒!”
一颗灵石被叩在赌桌上,买的是宋秋不会认输。
不仅是庄家,就连各個赌客也是面面相觑。
瞧见了那人是谁之后,众人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捧腹大笑。
庄家是少族长一脉的亲信,这种毫无悬念的盘自然是用来給自家小姐拉人气涨威望的。
原先还有些恼怒押注之人不知好歹,可在瞧见是族里的哑巴宋泽之后,见怪不怪了。
甚至有些同情意味,说道:“宋泽,可不是我想赚你这一块灵石,是你自己押注的,怨不得我。”
宋泽摆摆手,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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