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正值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放眼望去河边仍有众多垂钓者。我下到河边,选择了一处背光点扎下了遮阳伞,期间不时有暖风迎面拂来,散来属于周末的惬意。

简单随意地打完窝,我用力将鱼竿往河中窝点一甩,便坐入伞下开始等待鱼儿上钩。

一刻钟有余,浮漂出现了异动,我即刻提竿,可惜的是鱼脱钩了。而后,我又一次将竿甩入河中。没过多久,浮漂又动了,我再一次提竿,这次鱼没有脱钩,并且咬得很紧。

就这样,在将第一条鱼稳稳放入鱼护后,我重复着一甩一提一放或一甩一提的动作,来到了下午五点。

一下午的沉淀使我此时尤其平静,但一声突如其来的急刹声打破了河边的宁静。周围的垂钓者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我身后的高台,之后开始喃喃细语。

唯有我,丝毫不愿去关注打破这宁静之人,也无趣关心周围人的议论。而是继续安然垂钓。

过了一会儿,身后高台不断传来女人讲电话的声音,似乎在聊着某些经历。然而,这通电话竟持续了五分钟还未结束,渐渐成为了我垂钓时无法忍受的噪音。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决定去请她换个地方打电话。

回起身我浅扫了眼高台,只见一位身材高挑、肌肤如雪的女人正搭在护栏上打电话,她的气质从容非凡,身后停放着一辆粉色系的保时捷918。

我瞬然明了了先前人们议论的缘由,这样的女子,无论放在哪里,都必定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可随续的端详,我的内心却涌起难以言喻的愧疚感,无颜地躲回了伞下。

待女人打完电话不久,身后终究还是传来了那道无奈至极的声音:“我已经把你不在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都讲给你听了。你真的不打算和我打声招呼吗?”

此刻,我的内心早已混乱不堪,各种复杂情绪交织涌动。沉默良久,我终是站起身,面对她开了口:“语梦...,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我的眼中已噙满泪水,我强忍着不让它落下。而语梦眼中翻涌的泪水再也承载不住,任凭她如何努力克制,依旧夺眶而出。

如此情况,我立马跑上高台欲要抱住语梦,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次她哭的时候,我都会抱着她,哄她说些开心的话。

语梦推开了我的怀抱,拼命捶打着我的胸膛,如同捶打沙袋般用力。我明白这是语梦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气,她怨我狠心、怨我没良心、怨我背信弃义、怨我种种不是……

可...我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道就因为我们从小要好,或是因为从未出生我们的母亲就是闺蜜,就能填平我们之间的鸿沟吗...我始终庆幸儿时能拥有她这般好友,即便后来没了联系。如今她重新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却对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犯了难。

在语梦发泄完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后,我向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猜。”

“快说!”我反手轻给了她后脑勺一下。虽然我们已经十多年未联系,但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却从未改变。

“又欺负我,小时候欺负我,长大还欺负我,啊啊啊,烦死了!”语梦摆出一副怒目圆睁的模样,随后气呼呼地别过头去,回答道:“前几日,我从我妈那里不小心听到你妈说你回来了。于是今天刚好要来这边办事,就拜托我妈向你妈打听了你的位置,然后顺道过来看看你。”

老妈...利爹!绝对是利爹那个老家伙报的信,可恶的老头,迟早给他头上那些毛拔光!

“好吧,那你是办完事情来的吗?”

“没...还没办呢,嘿嘿。”语梦羞愧地摸着脑袋说道。

“我就知道。现在都快六点钟了,还不赶紧去。”

语梦从小就有个毛病,只要当天能见到我,无论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她都会选择先来见我,再去忙其他事情。我知道这与她从小娇生惯养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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