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在一次夜里,刚服侍太子将药喝下,便被他一把拽上了床榻。

半推半就间,她便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

本以为太子定然会对她负责,可她等了又等,只有太子的口头承诺。

她好歹是朝中大臣的女儿,虽然受到太子的临幸,可这东宫里又不止她一名女子。

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总能从交头接耳的宫女口中传出。

她每每听来,都恨不得撕烂那些卑贱东西的嘴脸!

当初追着君之凌不放,以为能从他那得到她想要的权势。

可徐徐图之的利益,终究是比不上唾手可得的机遇。

太子妃的位置就在当下,她不把握住,岂不是比慕鸾那个贱人还要蠢笨无知。

她现在没了退路,只能一心扑在太子的身上。

君祁正拭了拭她的眼泪,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你不用管旁人的看法,孤向你保证,只要你怀上孤的子嗣,不管母后答不答应,孤都会娶你为太子妃的。”

苏岚珠泪滚滚,哽咽道:“我自是相信太子哥哥的,可为何不能先成婚再慢慢要孩子呢,外面的流言,岚儿自是不放在眼里,只是将来咱们的孩子,指不定也要承受这些委屈。”

君祁正在苏岚看不见的角度,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却还是拍了拍她的肩,哄道:“母后对你的态度,你也知道,若是你不能拿出一个令母后满意的价值,母后必然会反对孤娶你,到时候别说孩子了,就连你怕是也不能留在孤身边。”

世上的女人千千万,这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空有一副外貌。

她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母后的同意,这段时间岂能让她天天住在东宫里!

想怀上他的子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

苏岚下意识搂紧了君祁正的腰身,眼眸湿润道:“不要,我不要离开太子哥哥。”

君祁正满意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放心,孤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再说,岚儿若是怀上孤的骨肉,那便是孤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孤的位置,孤倒要看看,谁敢妄自菲薄!”

这话虽然听着舒服,可苏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暗自懊恼。

这都第几次了,还不见怀上!

坤宁宫。

皇后坐在小榻上,一手撑着太阳穴,倚靠在小几上闭目养神。

身后的曹莽跪坐在榻上,两只手翘着兰花指,不轻不重捏着皇后的肩膀。

皇后微微张了张唇,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曹莽捏着的的指尖微顿,垂下眼眸,道:“苏大小姐和太子殿下同房已经半月有余,不过娘娘放心,臣让人盯着呢,不会留种的。”

皇后慢慢睁开眼睛,摆了摆手,曹莽立即停下,转而从榻上下去。

她端起雕着牡丹花的金贵瓷盏,悠然抿了一口,“也无需这般谨慎,该留的还是要留,她若是不听话,留了也未必活得下来。”

曹莽神色微动,伏低头道:“臣明白,不过……”

皇后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放下杯盏,杯盏与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曹莽抬眸望了一眼,接着道:“不过太子殿下似乎对臣颇为警惕,派去监视刺杀四皇子一事的人,回不来了。”

皇后抚了抚尾指上的丹寇,声音淡凉的没有一丝起伏,“养在笼子里的宠物,时间久了,难免隐藏怒气,让他消消气也好,终有一天,他会明白本宫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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