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龙血,羡愉卿突然想到了龙蟒说过的话:“吾五阶龙蟒,尔为何人?”

“五阶.....是娱道的等阶划分吗?”羡愉卿望着天空,沉思到,“也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步入娱道,如果算,那又是几阶呢?”

他发现自己对现在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得尽快去扑克地域了……”

如此想着,羡愉卿把龙血揣进怀里,拾了根水管用来防身,随后召出纸牌,直冲扑克地域而去。

……

扑克地域,北边境。

寒风肆虐,白昼飘雪,灰黑色的雪花从半空中直直坠下,其中不知掺了什么杂质。

一道身披深棕色大衣的身影巍然矗立在风雪中,身形如钢枪钉入地面,任风雪如何吹打,始终挺立不动。

嘎……嘎……

一道弱小的身影弯着腰艰难地迈着步朝那人走去,靴子深深踩入积雪,大腿以下通通被积雪掩埋。

“杨长官……”

杨晨闻声看去,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披着单薄的外衣,拄着拐杖的手因寒冷不停颤抖。

“扑通——”一声,老婆婆跪在了杨晨面前,两只干枯的手抓住他的衣摆,手上的皱纹因剧烈的动作张开,语气打颤,“杨长官……司里……还有……还有炭没……?”

婆婆的话里饱含恳切,拼了命地想要抓住杨晨这最后一根稻草,杨晨连忙拉起婆婆,扶着她走进一旁的破旧小屋。

呼——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屋顶的瓦片被吹得“咔咔”作响,窗外的漫天飞雪飞速下落,宛如神明对人间的审判。

杨晨把老婆婆扶到床上,递上一杯凉水,关切地说:“阿婆,您先坐着,我去把暖炉点上。”

嚓,嚓。

火柴摩擦,一丝火光燃起,点燃了炉内的木柴,为冷清的屋内添了些温馨。

杨晨提起暖炉来到老婆婆身边,借木柴燃烧的微弱热量为她暖暖身子。

一杯水下肚,老婆婆僵硬的四肢稍稍恢复了些,这时杨晨轻声开口:“阿婆,您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杨长官,那炭……”婆婆欲告又止,她知道这事不方便拿出来讲,仗着自己和娱者关系好就偷用煤炭,这是不光彩的……

“唉……”杨晨叹了气,神情复杂,“阿婆,真的没了……”

听他这话,老婆婆当即就不乐意了,面色一沉,逼问杨晨,“杨长官,你可别想骗我,我早刚去煤厂了,那可还有满满一仓库呢!”

说着,伸手从身后的布包掏出一小袋漆黑的煤炭,像是斗赢的公鸡,高高仰着脸,把手中的煤炭举到杨晨面前,“你看!就在这!”

杨晨皱起眉头,语气渐冷,“你偷拿煤厂的煤?”

老婆婆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态度依旧高傲,“没错!你们娱司给的那么少,来找你要也不给,这不是逼着我们老百姓做小偷吗!”

这番话听得杨晨满肚子火,再也忍让不了,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对着老婆婆吼道:“够了!”

“从天气变冷开始,每家每户的煤炭都是按人头给的,怎么人家不抱怨,就你事多?”

“我念在你独自照顾三岁的孙女,顶着上边的压力,给你多搞来一份煤,可你还嫌少,甚至还偷拿煤厂的煤,那是要达到主城去的!”

“什么主城我不管!我只管我这里,我的煤,不够!”老婆婆丝毫不让,同样站起身来,大声嚷道。

闻言,杨晨愣住了,而后自嘲一笑,他竟然妄想和这种人讲道理……

随后,杨晨道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你是不是很久没看到对门的一家四口了。”

“知道那份煤怎么来的吗?”

“那是他家的煤!因为你经常去偷人家的煤,害得一家老小全冻死了!我去收拾人家遗物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说要我以后分煤的时候把他们的给你,这是他们一家的遗愿!”

“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李春艳,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烧人血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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