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收起邪修路仁甲的尸体,驱动着流光以剑尖青芒,宛如下笔有神般在墙上刻下一排字后,便遁地而去。

话说这刘玄一晚上可谓历经生死跌宕起伏,被余安喊出门外的这几个时辰,好几次他都想离开此地,越远越好;

但一想到自己全家妻儿老小,以及余安的神通莫测,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就这么一直在庭院中不断徘徊,不时地望向房门,既期待着房门打开,又害怕着房门打开。

就这么一直在原地不断踱步,直到自家丫鬟下人来到后院唤他之时,他这才一咬牙一挥手一跺脚狠狠说道:

“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一家人还能一起黄泉作伴,有什么可怕的!”

快步走到门前,敲了敲,见无人回应,便一推而入。

环视一周,瞧见没人,当即四下打量而去,往近些看到墙上一排字:

“汝之家人城外五里坡洞中”

瞬间惊呼大喊道:

“快来人!”

余安不知道的是,后来这刘玄因为为官清廉爱明民如子,一直官运亨通,直至一人之下,寿终正寝,死后当朝皇帝追封“文昭公”,得享文庙。

在其临死前还立下祖训,凡他这一脉的后人,必须在神龛旁多供奉一个长生灵牌,上刻“黑袍道人”。

东方欲晓君行早,汝南西风唤月明。

当日从那路仁甲口中得知,一路向南,行至三万里,有一汝南山脉,其中有一个修仙坊市,名曰汝南坊市。

乃是青阳宗治下之一,在其中修行打坐一日,修为增长至少可抵在凡俗中十日之功。

余安一连走走停停,飞行了数十日,历经千山万水,筚路蓝缕,最终上百日后,于十日前来到了这处山脉当中。

在此山林之中找寻了七八日皆是不得见那汝南坊市“踪影”,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路仁甲给骗了;

有次找寻乏了,心中懊恼起来。

“就不该让那邪修入土为安!白白让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就应当把他挫骨扬灰!”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竟和那死人较劲,实在过于失了风度;

于山林修行,与野蛮为伴,自己这三年来,不正是如此吗?

既来之,则安之!

调整好心绪,似乎好像回到了当初,每日孤独打坐修行的生活。

这天余安在一石潭旁吐纳修行“玄冰决”时,突然耳边传过来,阵阵打斗的声音。

当下施展土遁术钻入了地下中,而后以神识慢慢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探去,片刻后,在林中不远的地方;

只见两位中年模样的男子,皆是鹰眼环伺露出凶狠阴沉之色,正联手对付着一位老妪和一位妙龄少女。

一念间,只瞧见,两位男子分别祭起大锤和长刀向那老妪和少女攻去,眼见就要攻到两人身前,突然老妪手中飞出两张符箓,带着金色光芒形成了两个闪闪发光的金钟,分别把老妪和少女保护在其中。

看到两男子的攻击被挡住,老妪带着嘶哑沉声对着他们对道:

“此地已离汝南坊市不远,两位还要苦苦相逼不成?”

“两位求财而来,老身身上还有一千块左右灵石,以及一瓶青灵丹都可送与二位,山高水长,大道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如何?”

“若要生死相逼,我祖孙二人今日纵然身死,两位也必然落不得好处,万一引来了其他修士,只怕二位也会竹蓝打水一场空!”

“大哥,别听她的!这一路,咱们吃了多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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