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象才让你相亲,你要是有了,还要吗?”
“我哪有”她话没说完,脑子很快反应过来,莞尔道:“我明白了。”
明白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想要找个真对象很难,想要找个假对象又何尝不是。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后面也会面临没完没了的事情。要找的这个人,必须和她足够熟悉,足够可靠,她得信任他。但是又不能真的产生什么。
这样范围就限制得相当窄了。
徐芳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早上好。”
杨南和夏心玲也齐声道:“早上好。”
徐芳微笑:“不愧是同一批进来的搭档,真有默契啊。”
杨南和夏心玲对视一眼。
夏心玲道:“才没有。”
杨南道:“也许吧。”
徐芳哈哈道:“你们两真是可爱。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不过我那时候可没你们那么优秀啊。”
这两人还挺搭配的,要是能凑一块倒也是一段佳话。
来日方长吧。
徐芳一边活动着腰腿筋骨,一边道:
“好了,两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两天又有大任务啊。”
杨南哀嚎一声:“这就是打工人嘛。”
徐芳道:“虽然你这样说,但我知道根本就难不倒你。”信任在做事中逐渐产生、累积。
要说用一个最合适的词形容工作中的杨南,那非靠谱莫属。
夏心玲道:“就是说啊。”
杨南耸肩:“办公室两支金花都这么说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就算不能也得打起精神来干啊。”
徐芳哈哈大笑。
年龄虽然摆在那里,但是没有女人想承认衰老的事实。
……
下班后。
杨南和夏心玲告别,走在路上忽然察觉不对劲。
他似乎被跟踪了。
他偏头微笑,脚步加快,后面的人也跟着加快。
在路口杨南快速拐弯,很快便没了踪影。
后面的人狂奔跟着,却发现跟丢了,气愤地摘下帽子扔在地上:
“该死的,没想到被他给逃了!”
杨南忽然站了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木,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又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嫌当初钱赔的不够多,教训不够充分,还想再来一次吗?”
“杨南!”
这一声怒吼,包含着太多的怨气,
“有事吗?我劝你小心点,这边路上已经增加了监控了。而且,我早说了,法治社会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要是不想给你的人生留下污点,你就最好别总是最一些奇怪的事情。
而且,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人那里事不过三,我这里是事不过一。下一次就算给钱也不会容忍你了。”
隔着五十米的距离,杨南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耳中。
冯木眼中血红,他仰天长啸一声,像是怒吼着即将冲锋陷阵的士兵。
杨南肾上腺素飙升,他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战斗,如果这小子来真的,他也不是吃素的。
第一次我容忍你,第二次你还以为有这好事呢?他虽然爱钱,但更爱命。不识好歹的小子活该会毒打。
结果,冯木忽然跪了下来。
“你这唱的哪出戏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而且……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不会是什么设计好的阴谋就等着我跳坑吧?”
他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但一时之间无从想起。
冯木潸然泪下,他猛地擦了擦脸。
“求你,求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舅舅吧。”
杨南无语望苍天:
“我以为你说什么呢,原来说的是这个。”
“这可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是他想陷害我偷窃,而且涉及金额巨大。这摆明了想让我坐牢啊。开什么玩笑,我这大好的年华,什么错误都没犯,真蹲个几年监狱再出来,不直接完蛋了?”
“要怪就怪你舅舅心太黑,做人要有限度,他这么没底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已。”
“其实我甚至觉得,这点惩罚还不够。”
“如果今天坐牢的是我,你会同情我吗?恐怕并不会吧。合着我就是那该死的鬼。”
冯木只是流眼泪,又道:“我求你!放过他吧!”
杨南无奈地道:
“不是你求我就有用了。”
“法律,法律懂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法了,这是他应有的惩罚。不是你求我就有用了,我原谅他又怎么样,他还是得坐牢。”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多事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吧。护短很正常,但不是无底线的。”
“好了,别跪了,跪也没用。”
冯木只是哭:“求你,原谅他吧。”
杨南道:“我这人好色,你不是美女,在我这里哭没用的。快起来吧,年轻人自尊心都很强的,别这样了,没用,我下班累了,走了。”
冯木大声道:“就算你不原谅,家人是无辜的啊?”
杨南:“……?你什么意思?就不能一口气说清楚?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吗?”
冯木道:“我,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吧。”
“你最好组织一下语言再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杨南看了一下手表:“首先给我站起来吧,给我行大礼不会给你红包的。”
反倒这里人来人往的,十分别扭。
冯木动了两下,面色难看:“腿麻了……”
杨南伸手:“起来。”
冯木点头,抓住,起身:“谢谢。”
两分钟,杨南听明白了大概。
“所以,你觉得舅妈失业,你爸被辞退,你妈被开除都是我的手笔?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盛城是我的天下吗?我一个人只手遮天?再说了,他们都是通过正常程序退出原有工作岗位的,我难不成是那几家公司的领导?公司全都归我管?”
杨南真的笑了。
他这一小小打工人,何德何能啊?
冯木泪眼汪汪:“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我们家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除了你。”
杨南反驳道:“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过吗,多行不义必自毙。”
冯木道:“你别说了,我想我舅舅也知道错了。”
杨南嗤笑道:“可不一定。刀子扎在身上了,才知道疼,但是要是没有刀子反击他,他一辈子也不会反思的。”
冯木道:“不管怎么样,我知道错了,我们都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们吧,我们都知道错了!我舅舅罪该万死,可是我们其他人都要生活啊。现在断了经济来源,举步维艰啊。”
杨南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有空倒是可以想想,你们到底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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