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新鲜的果子是还没摘下来之前尚在生长中的果子。”等宋清月激动地吃过一口甘甜的藏梨之后七米却轻轻将树枝放开。宋清月跺跺脚说道:“哥,我还没吃完呢!”
七米一脸温柔的说道:“我的小公主,请再选一颗你喜欢的果子,被你亲吻过的果子就留给我日后慢慢享用吧。”宋清月被感动得落下泪来,一头扑进七米温暖的怀里。
七米拒绝了木龙寺新建土司府的提议后,典噶堪布便识趣的将原来土司府的建筑都一股脑儿让了出来,于是出现了土司府与寺庙南北并立的情形。不久典噶堪布令人在侧面修了一扇大门,将十分讲究气派的正门让给土司府。朱牡见状说道:“这胖乎乎的堪布整天满头大汗的跑来跑去对您可是敬重有加呀。”
“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献殷勤吗?”见朱牡摇摇头七米便接着说道:“当初正是他力排众议一手促成在土司府原有的建筑基础上修建寺庙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来如此,堪布是怕七哥您翻他老账,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是呀!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狡猾得跟狐狸一样,咱们得多留意留意这家伙。”
卖木柴的小多吉父子和流落街头的小杨颠被七米邀请到土司府协助隆布打理土司府各类杂务,两个小子还起早贪黑跟着隆布有模有样的学习武艺。
华尔丹一早跑来告诉七米:“大人,山寨里传来,传来消息说圣城来的一个大、大、大活F途经雪竹正朝圣城方向回去。”
七米看了看华尔丹问道:“你这是何意?”
“据说这一趟出来这、这镇根活F收刮了不少、不少金银财宝。”
“想去打劫?门都没有。”
“少爷,我、我觉得这一行人驮着十几匹马的财物明目张胆的回、回圣城,半路上肯定会被人打劫。我、我想咱们再从匪徒手中夺回这些财物就不算是打、打劫了吧?”
“为民除害自然是英雄行为!你这主意不错,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你和快刀甲央商量商量带十几名身手不错的狼兵悄悄前去,记住绝对不许抢劫僧侣和商旅的财物,更不能打家劫舍干出匪徒的勾当。”
“我只去土匪窝里找、找些浮、浮财回来。我们当狼吃、吃肉,绝不学、学狗吃屎”
“你们若是得手,再用这些财物购些过冬的粮食回来。”
果然不出所料镇根活F一行来到芒康境内便被匪徒将所有财物洗劫一空,连所带的马匹和骡子也一个不剩的全都抢走了,独独留了些路上食用的干粮,害得镇根活F跟着十几名随从顶着烈日骂骂咧咧的徒步赶了几十里路。
尾随而来的华尔丹和快刀甲央一行第二日便听到镇根活F一行被打劫后狼狈逃离的消息。于是他们循着蛛丝马迹很快便锁定了此处靠打劫谋生的苯顶寨。这苯顶寨修在一处地势平缓的山梁上很是牢固,原本寨子里有十几户人家,可前些年村寨里的人得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不到一个月功夫竟一个不剩的全都死掉了。附近村落里的人怕染上怪疾即便是白天也无人敢去这苯顶寨里,至到前年来了一拨四五十个十分凶悍的匪徒驻扎在这寨子里不走了,往日死寂的村寨便又开始热闹起来。附近几个头人组织兵丁前后几次攻打山寨却屡遭失败收效甚微,匪徒们便日渐猖狂起来。附近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深受其苦却都敢怒不敢言。
七米收到华尔丹飞鸽传书知道匪患猖獗的情形之后,当即回信要求华尔丹不计代价寻机除掉此患。几番探查之后,华尔丹于第三日见十几名匪徒骑着马下山去采购,便在傍晚回来的路上进行伏击,不费多大功夫一举将这些匪徒全数歼灭。等到天黑时分,几名狼兵换上匪徒服装牵着马走在前面。那山寨碉楼上负责守门的两名喽啰远远看见一队人马吵吵闹闹的走来,借着来人昏暗的火把留心数了数回来的人数和马匹,见没有什么疑问两人举着火把走下楼,一边打开山寨大门一边问道:“扎西哥给我们兄弟两留一坛青稞酒暖暖身子。”
华尔丹嘿嘿一笑提起一坛青稞酒遮住大半边脸故意含混不清的说道:“给,给你留、留着呢。怎么,怎么能少了兄弟的酒。”
大门在吱吱嘎嘎声中缓缓打开。正当两名喽啰举起火把准备将来人看个仔细之时,华尔丹和快刀甲央几乎同时出手,只一个回合便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这两名粗心的匪徒。华尔丹等人马都进了山寨,便令人将寨门堵死。见寨楼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七八个人来准备上前卸货,华尔丹看了看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手下沉声说道:“都跟我上,不灭掉这帮匪徒绝不下山。”
那七八名匪徒走近之后才发现来人突然挥舞着刀剑凶神恶煞般朝自己扑来。随着几声叫骂声响起五六名土匪几乎没来得及抽出随身佩戴的刀剑便被砍翻在地上。走在后面的两两名土匪见状正待转身跑开却发现一名刀客挡住了去路。还没等这两名匪徒看清楚来人模样,只见快刀甲央手起刀落两招便将惊慌失措的两名匪徒结果了。
华尔丹一脚踢开大厅虚掩着的门冲了进去,正好迎面撞见二三十名匪徒提着刀剑赶来。华尔丹一蹲下身子,身后便响起一阵弓弩齐射的声音。等第一轮弩箭射完,华尔丹便一个箭步挥刀扑向那群不知所措的匪徒。华尔丹一招横刀式止住为首几个匪徒的脚步,紧接着使出一招破刀式化解了两侧几名匪徒的攻击,随后虚晃一招回到门口嘿嘿一笑又蹲下身子。身后再次响起一阵弓弩声。这两轮弓弩齐射放倒了大厅里近一半的匪徒。剩下那十几名土匪见情形十分危险,不等弓弩再次上弦便挥舞着刀剑扑了上来。这些前半身披着铠甲的狼兵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见状都不约而同的丢下弓弩提起盾牌拔出刀剑迎了上去。大厅里顿时乱成一片,华尔丹和快刀甲央两人也一同加入到乱战之中。不一会儿功夫打斗声渐渐平息,偌大的大厅里横七竖八的满是匪徒的尸首。狼兵们要害部位均有精良的衣甲护着,只有几人手脚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在火光的映照下华尔丹见几名被匪徒掳上山的少女战战兢兢地躲在一侧桌子底下。在她们的协助下华尔丹在一处上了锁的屋子里发现匪徒们抢劫来的财物都装在牛皮袋子里整整齐齐的堆满了整个小屋。
第二日,不远处的驿道两侧树枝上挂满了匪徒们的尸首,每具尸体胸口上都烙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狼头印。居中一处高大的树干上挂着一面醒目的狼头旗,下面几尺白布上写着一行血字:多行不义必自毙。
七米这几日每天安排阿巴纳瓦将所有狼兵带出去到几里开外山脚下训练骑射,只留下轮流守门的两名狼兵。到了第三日,阿巴纳瓦带兵刚走没多久,十几个蒙面的刺客便悄无声息的杀进土司府来。这些刀客见偌大的一处院坝里只有七米一人正沐浴着清晨温暖的阳光独自一人悠闲的坐在高大的寨楼前一张茶几旁翻看图书,啸天刀则放在茶几上。
看见刺客们冲进来,七米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放下图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提起大刀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说道:“都等了三天了,怎么磨磨唧唧的这时才来?”
刺客们互相看了看,为首一人一挥大刀说道:“结大雁阵。”十几人里外排成两排,刀盾手排在第一排,第二排则是七八个手持长矛的家伙以及左右各两名弓箭手,随后这阵从中间一分为二呈现出一个八字形模样缓缓朝七米推进。隔壁寺庙一巡逻武僧发现动静便迅速集结了二三十几名武僧准备到土司府帮忙,却被闻讯而来的典噶堪布堵在门口。“都干什么去?”典噶堪布问。
为首的练武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尊敬的堪布,咱们隔壁土司府有刺客来袭,我等想前去协助土司大人。”
“今日寺庙里刚好就只有这么几十个人,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呢?谁说刺客们的目标就一定是隔壁一贫如洗的土司府?咱们寺庙的小活F不需要保护?寺庙自己的金银财物你们就不管了?”
“尊敬的堪布,木龙寺和土司府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何况小活F最大的靠山便是这土司大人,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下一个目标便会是寺庙和小活F。”为首的练武和尚说。
“今日谁若出门去了土司府便别再穿着袈裟回来。”典噶堪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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