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班级的卫生委员是个白白净净留着八字刘海的女生,
桑耳,你叫走我们班打扫卫生的同学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是看见江眠同学天天打扫卫生,本来军训就已经够辛苦了,天天帮助同学打扫卫生还需要受人白眼,他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只能我叫江眠出去休息了,毕竟我们虽然关系没有太好倒也不至于欺负他这一步。
桑耳,虽然一班九班的军训是一个教官在一个方阵里,但是你一个一班的人,管我们九班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我眼里没有班级之分只有好恶之分。
桑耳和江眠虽然是有理的一方但是寡不敌众,在七嘴八舌的围攻中声音逐渐被淹没,这时丁书安宛如神兵天降,远远地从食堂方向过来,身后跟着染回黑发的宋源。
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无理?天天把人当免费劳动力用就算了,还一脸理所应当,莫非是那里来的小姐,怎么?清朝完蛋的时候忘记通知你们这些人剪掉辫子了吗?
丁书安这一通话把这些人说的措手不及,都被说懵了。一会才有人反驳,
我们才不是清朝余孽,你不要在这里给我们扣高帽子。
奥?那仗势欺人的是谁?以多欺少的又是谁?看人好欺负天天让人打扫卫生的又是谁?
那就是军训太累,同学之间的互帮互助罢了,被你说的这么难听。
卫生委员本来是笑着说的,还没讲完,就被丁书安一句你们班其他男生都死绝了吗?就逮着一个人薅?还是说他们都看清了你们的样子,懒得搭理?
卫生委员的笑还没来的及收回去,就那样尴尬在脸上。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教官来了,人群就做鸟兽散了。
丁书安拉着桑耳跑在前面,后面的江眠和宋源顺势保护着她们,远离危险之后的他们看着彼此满脸的汗水都笑了。虽然彼此像傻子一样,但随着汗水挥洒的还有情感,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爱情,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友谊。
当时的军训很无聊,就是方队整齐度、音量洪亮度以及肤色非洲化程度的对比,军训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同学嘲笑教官们的肤色,给教官起诸如巧克力的代词,后来经过了一个月的暴晒之后,大家已经彻底同化,反而正常肤色的人会比较显眼。
军训汇演的时候,平日的风吹日晒和刻苦锻炼好像有一个宣泄口,平日里嬉笑打闹的学生也开始严肃对待,少年少女的好胜心在这一刻被激发到顶点,在方阵经过主席台的时候发出最大的声音,最终一二九班的方阵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绩,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也足够抚慰自己的辛苦。之后的一觉醒来,教官们像人间蒸发一样偷偷的溜走,但是那段时光就像阳光给的礼物一样留在记忆里深藏。
桑耳在一个月的时光里没有觉得自己变化太大,因为大家都是一起逐步变黑的没有对照可言。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次心灵打击了。
桑耳在开学之初借住在堂哥家一段时间,那时堂嫂的小孩刚刚满月,正是呀呀学语时,同时对世界好奇敏感认生,不让陌生人抱的时间。桑耳刚开始去借住,堂嫂还说血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小宝宝在桑耳怀里嘎嘎笑的欢乐。等军训结束,硕硕宁死也不让桑耳抱,看着她哇哇大哭,桑耳的脸越来越黑,尽管不明显。让桑耳第一次认识到防晒这个东西存在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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