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鬟突然进来,行了个礼说,夫人问翁翁是在接待谢家什么人?
王吉起身回话说,小的王吉,是公子的贴身侍卫,公子有公事在身,派小的来托付送信。
小丫鬟和他点头回礼,说请略等等,我回了夫人,兴许有话给公子。丫鬟便进去了。
王贵叫他坐下喝茶,各自问了一遍自己在对方府中的亲眷。
小丫鬟出来说,夫人说,眼下有一件事正愁无人商量,若表公子便于一见更好。若表公子不便相见,倒也不算太大的事,夫人再等家中的信便好。
王吉说,小的这就去回公子。
王贵送他到外面,小声问,听说袁氏夫人将王家陪去之人都打发了。
王吉小声说,是有这事,不过公子都有安排,不让在府里管事,就买个庄子去管,到新铺子里去管。一是她面上还过得去,二是公子碍着侯爷。如今府里剩下的王氏陪来的,也都是专管公子的财和事。
王贵放心说,公子有数就好,当初仪风娘子多伶俐的一个人。她袁氏小房,能有多少家私?
王吉说,王氏舅父舅母上门,她都让小郎赶着叫舅父舅母哩。
王贵噗哧一笑,见已送到路口,怕耽误他脚程,站住冲他行了个礼说,你和表公子从小一起长大,我家福儿还请你照顾一二。
王吉忙拉住,说,不肖说,三四辈子的交情,哪有贵大父给我行礼的。
王吉骑上马,往城外给谢亭报信。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笑说,真是糊涂了,是哪位夫人?
王贵也笑,说是表公子的三舅母。
谢亭听王吉回来说是三舅母唤,心中想去,待要起身,却又坐下,劝自己还是想清楚一点。若三舅母问春日宴之事,他必劝王氏今年不去。公差停歇之日去见舅母也没什么,只怕是他出门,荆楚会盯着,日后经荆楚或是谁的口说出今日与王氏一会,王氏便弃了春日宴,或是怀疑他将接贵人之事告诉王氏。接这贵人之事,如何用,谢氏还未定,若三舅母问他出门是办何差,不说不好,说又不好。三舅母与阿母又是从小交好。
已准备好出门的季默见他不动,凑上前说,去是不去?
谢亭问王吉,你举荐的丫鬟叫什么?
王吉说,无双。
你说她口齿清晰,平日专管传话,是在哪道门里传话?
因她阿母言语上来得,她跟她阿母专管女眷们来访,安排茶饭,里外传话,倒不拘于哪道门。
谢亭想,正好。便让他把无双叫来。
无双进来行了礼。
谢亭请季默到外面防人进来。
谢亭让无双和王吉近前说话,谢亭说,听说你口齿清晰,有件事要派于你。
无双答了个是。
谢亭便将一番话教了她一遍,又让王吉说是带她出去添置东西,回来时务必让人见到买的东西不少。越往北越冷,问问宫女需要什么,一并买回来。又写了张字条给她带过去,让她今日之事,勿对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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