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三刻、齐仲元二人接了大梁皇帝旨意,便当日就骑上快马赴云州就任,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他二人眼见到了云州境内,便找到一处路旁茶铺休息,点了一壶茶,便开始询问店小二:“敢问小二哥,距离此处最近的县城是哪?离治所蔚然县还有多远路程?”

那小二哥边收拾茶具边回答道:“二位客官,距离此处最近的县城乃是颜年县,离蔚然县城还有三日路程。”

沈三刻答道:“有劳小二哥了。”便撒了几枚铜钱在桌上,与齐仲元收拾行李,上马往颜年县城赶去。

两个时辰后,二人便到了颜年县,只见得县城里煞是热闹,城门张贴告示处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他二人觉得新奇,便也往那处赶去;告示上方写着“捉拿嫌犯”四个大字,下方写着“明桥杀人一案,尚未捕获真凶,若有能破此案者,请往县衙,本县一定大有重赏。

”这告示上唯见有字,却不见嫌犯画像,沈三刻细声忖道:“将‘办案不力’这四个字如此直白告之,也是头一回见。”说罢便回头向着齐仲元,道:“走,我们去县衙探探情况。”齐仲元应了一声,遂随沈三刻往县衙去。

待到了县衙,只瞧着一人坐在大门前,神情苦恼,嘴里嘀咕着,见沈三刻二人来了,便立刻起身相迎,道:“不知二位有何事?”

沈三刻回道:“我二人路经宝地,看城门张贴告示捉拿凶犯,特想一试。”那人听到这话,立马破颜一笑,说:“在下颜年县尉赵添,敢问二位是何方高人?”

沈三刻笑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乃云游方士,捉鬼驱邪尤为擅长,想必这捉拿凶犯也不会太难。”

赵添听到这两人是云游方士后,转眼就皱起眉头,向他们摆了摆手,怒道:“去去去,臭道士懂什么断案?“说罢就要把他们赶走。

齐仲元上前议论道:“道士怎么了?我与我师弟师承南派仙门一脉,尤擅驱鬼,此案必有冤魂,我们替你问上一问不就知道凶犯是谁了吗?”当然两人本就不是方士,也不会捉鬼驱邪,这样说也只是唬一唬他人,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齐仲元和赵添争论之时,从县衙内走出一人,此人身着青绿官袍,官袍上绣着花鸟纹,见门外有人争吵,便边走边说道:“吵什么吵,县衙内外禁止喧闹!”

门外三人都朝来人望去,赵添见状立马作了一揖,道:“县太爷,这二人说自己是云游方士,只会装神弄鬼却非要来捉犯。”

原来这人是颜年县令,黄丰年,他本来在衙内睡着午觉,却被门外吵闹声惊醒,只得出门一看究竟。黄丰年嗯了一声,对沈、齐二人说道:“你们两个道士,怎么捉拿凶犯?”

沈三刻回答说:“回县太爷,此案必有冤魂,我二人可以将其请来一问,烦请县太爷将案件详细告之。”

黄丰年听后在心中一想,本就一筹莫展,今日恰巧遇上两个方士,不如就将责任推给他们,就算再查不到凶犯是谁也与县衙扯不上关系,于是他对沈三刻说:“那就有劳二位高人了,若查出真凶,我必有重谢。”

说罢,他就将二人往县衙内引,而后在案上翻出一卷卷宗,说道:“这案子煞是怪异,死者被一刀毙命,右手无名指也被割下,不见踪影。”接着,他又找出另一卷卷宗,打开后说道:“这件案子作案手法也是如此,或为连环杀人。”

“大人能否给我看看。”沈三刻朝黄丰年走去,说道。

黄丰年听罢便将两卷卷宗递给沈三刻,沈三刻看完后说:“这两案不出意外确为一人所作,大人只需给我三日时间,必能查获真凶。”

黄丰年见他如此胸有成竹,便道:“好,有劳高人,若需要本官之处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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