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南山赵道长…羽化了~”

绮园内,凉亭一方文木桌案前,那宫人却是俯身言道。

“嗯?因何缘由啊?”

“据观内弟子陈平安言道,是夜中突发心疾~”

“待次日来人赶到,已然是西去了…”

“哦…既如此,传孤口谕,着礼部好生安葬,以国师之礼待之,追…”

“天齐道师…”

“是,陛下…”

“嗯,下去吧…”

待挥退了宫人,那尊位看着身旁棋局,一时无言。

亭旁夹竹桃开得正艳,枝旁翠叶浸润着些须露水,悄声滴了下来…

……

待得午后申时,含章殿内。

“陛下,左相求见…”

“嗯?这个混不吝来干什么~病都不够他养嘛?”

“传罢…”

只见得殿外由宫人引入一老臣,那老臣。

身着荡云纹木紫霓袍,

下拦双画浮云青乌带;

腰系一身绯色花瓷束,

脚踩一双绵云枕夜靴。

须发一同白,身骨那般亮。

却是直走了进来,拜身言道。

“老臣…见过陛下…”

“豁~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个混不吝不安心在家养病,怎得进宫来了~”

“莫不是想念孤了~”

“连日不曾上朝,倒确实是想念陛下也~”

“呵~几日不见,爱卿这脸皮倒是愈发的厚实了~”

“那自然也是日夜想念陛下,一时不察,长厚了的~”

“哈哈哈哈哈~你这混不吝,一天没个正形~”

“行了,进宫何事啊~”

“呃…近来快到了内人的祭日,老臣便想着,陛下可否放秦易归家一二日~也好尽一尽孝顺…”

“哦…倒确实是近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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