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身为捕头,始终坚守职责,为百姓的安宁与福祉保驾护航,确保他们安居乐业。
一日,陈喜宣布:“士伍秦昊成功捕获秦国杀人盗贼潘及楚国盗贼一名,应赏金九两。周勇则擒获楚国盗贼一名,赏金二两。”
周勇闻言,心生疑惑,急忙询问:“上夫,不是每擒一人,便可得赏金十四两么?”
陈喜轻轻摇头,耐心解释道:“律令确实规定,捕获群盗中之一人,可赏金十四两。
但此次捕获的盗贼人数未足五人,并不构成群盗罪,之前我已详细阐述过此点。
另,律令又明文规定,擒获本国杀人盗贼一人,赏金七两;而外国盗贼,无论生死,赏金仅二两……”
秦昊恍然大悟,原来秦律不仅在惩处上精细入微,连赏赐也如此斤斤计较。
他感慨万分,赏金果然不易获取,这似乎也在暗示:在秦律眼中,其价值似乎微不足道。
然而,这一规定却让他们所得的赏金无形中大打折扣,秦昊心中难免有些痛惜。
他暗自忖度,这些盗贼为何不凑巧地恰好是四人?
殊不知,群盗罪的界定仅限于秦人,即便是十个楚人与四个秦人共同为盗,亦不足以构成群盗罪……
此时,陈喜又询问道:“诸位可有其他疑问?”
话音未落,堂下便响起一声怒喝。
原本已认罪的虬髯盗贼潘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扛着枷锁大声抗议:“先前不是说好我值十四两金子的吗?如今怎地减半了!”
此情此景,令人哭笑不得。秦昊无奈地看着潘,而陈喜则早已见惯不怪,挥手示意狱吏将潘押下。等待潘的,将是回乡示众的羞辱与残酷的死刑。
即便被拖出很远,潘的呼喊声仍回荡在县狱之中:“秦昊,你说过要让我看看那些金子的!说好的十四两!我不服,不服!”
秦昊愕然,眼见潘临死之际仍惦记着金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不知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叹息……
遗憾的是,直到生命尽头,潘都未能触摸到那渴望的金子。
一声咳嗽,陈喜将秦昊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们的赏金,待我奏明县令、县丞后,今日便可领取。
不过……”陈喜的目光转向秦昊,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按照秦律,审讯案件时,须先听完口供并记录,尽量让受讯者自动陈述。
即便明知其中有谎言,亦不可立即诘问,而应先将疑点记下。待双方均无话说时,法官再依据疑点逐一诘问。
多年来,陈喜一直遵循着“听言——诘问——解辞”的审案程序。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秦昊虽只是识得些文字的士伍,家中亦无官宦背景,却展现出了不凡的法律素养。
“此子确为可造之材,若他出身官吏之家,我定荐其入学室深造律法。”
陈喜不禁赞叹道。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对秦昊说道:“秦昊,本官见你武艺出众,能文善武,且在审讯时言辞得当,实乃难得之才。
然你仅为士伍,实乃屈才。”
秦昊听出了陈喜的赞赏之意,忙谦逊地回应:“多谢上夫谬赞!小人亦愿为国效力,奈何无爵位傍身。”
陈喜笑道:“爵位并不难求,眼前便有机缘在。”
陈喜拍板决定:“此次你捕获盗贼有功,我会向县令推荐你,若县令认可,晋升爵位是指日可待的。
只是,捕头一职繁忙琐碎,你若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需得妥善安排事务,切勿因小失大。”
秦昊深感荣幸,同时也倍感压力,他肃然答应:“小人谨记上夫教诲,定会妥善安排家中琐事,全力以赴为朝廷效力。”
陈喜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周勇鼓励道:“周勇,你亦需努力,擒获盗贼亦是立功的好机会,望你能再接再厉,为朝廷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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