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秦岭北麓春机盎然,百花齐放,引来无数的游人踏青游玩。

碧空尽头,祥云托日,一只丹顶鹤振翅飞过山巅消失在茫茫云海。

但不多时,那只丹顶鹤又从云间俯冲而下,掠过湛蓝的湖面落在一叶扁舟上。

舟上的白衣老者头戴蓑笠,手持鱼竿,静静坐着,仿佛与湖面融为了一体。

那丹顶鹤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便用嘴戳了戳老者的手臂。

“去吧!”老者摘下鹤腿上的竹筒,便挥手赶走了丹顶鹤。

只见丹顶鹤张开翅膀,轻轻一蹬舟檐便冲霄而上消失在天际。

秦岭北面百余里外的唐国皇城里,一位身着金龙紫袍的老者正倚靠在栏杆上,细细撒着罐子里最后的几撮鱼食。

鱼池中间,一只老龟正伏在青石上晒着太阳,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旁边落下的那只丹顶鹤。

离皇城5公里外的北宸中学里,随着那道嘹亮的下课铃响起,一群群学生如洪水般涌向食堂、球场、体育馆,正在树梢上整理羽毛的麻雀随即扑棱着翅膀迅速逃走。

体育馆二楼的武术训练场里,两名身着黑白相间颜色练功服的学生站在擂台上,正相互弯腰致敬准备展开一场对局。

“打他!打他!”台下的两名男生伸起拳头给两人打气,周围的学生受此感染也纷纷鼓噪起来。

武湄侧脸看了一眼远处的潘枫和李皓两人,心中生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盘坐在潘枫左边的武鉴仁一直悄悄注意着武湄,循着武湄的视线,两人短暂对视了一秒,虽然武湄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但武鉴仁那燥热的心脏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催化剂,瞬间急速跳动起来,脑海中像万花筒般演绎着不堪入目的情节。

视线回到擂台上,只见周鸣抬手握拳做出防御姿势,眼神凌厉地审视着对手,对面的谢封也跟着做出防御状,两人在台上横移几步后,由周鸣率先抬脚攻向谢封。

由于谢封早有防备,所以周鸣这一记腿鞭并未奏效。周鸣急速后退拉开距离,躲过了谢封的勾拳。

五六个回合之后,两人脸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两人不敢有丝毫松懈,内心都在构思着下一步的技战术。

谢封在调整呼吸的间隙,往台下瞟了一眼武鉴仁,只见武鉴仁伸出两指往脖颈一划,嘴角漏出轻蔑的笑意。

谢封很清楚这个手势的意思,心中对武鉴仁的忌惮又加深了一层。随后他便将视线重新集中到周鸣身上,只是拳头捏的更加用力了。

而此刻的周鸣并不像外表那样疲惫,刚刚几个回合的交手只是将他的筋骨舒展开来。

在捕捉到谢封拳上的细微变化后,周鸣俊逸的脸庞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刚脱离没几秒,谢封就突然快速冲向周鸣,一瞬间便挥出两拳攻向周鸣的面门。

台下的同学被谢封这凌厉毒辣的拳招惊呆了,纷纷嘀咕道:“一场搏击训练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武鉴仁看着台上不断后退闪躲的周鸣,一种运筹帷幄,克敌制胜的喜悦油然而生。

此时的周鸣虽然在不断后退,但脚下的步伐并没有紊乱。

待谢封多次出击都落空,准备近身肘击之时,周鸣突然矮身钳住谢封的腰,一声厉呵之后便将谢封抱摔在地。

一场精彩的反转!

周围盘坐着观赛的同学全都惊呆了,几秒过后台下才响起热烈的掌声。

看着台上爬起的周鸣,武鉴仁牙关紧咬,眼神仿佛想要杀人,武湄则是淡淡看着周鸣,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你们几个,赶快把谢封抬到医务室!”一旁的武术教练谭飞明显也被台上的搏斗惊呆了,生怕出现什么人命事端,连忙点了几个学生往台上冲去。

“周哥,你真牛!那抱摔绝招以后教教我呗。”刚从台上走下来,李栎就凑到了周鸣身边。

“等你再发育一下,我就教你!”周鸣拍了拍李栎的肩膀,后者明显感觉一阵酸疼,于是马上侧身躲开。

谢绝了江楠、李栎等人晚上一起打游戏、吃烧烤的邀请后,周鸣径直走向了更衣室。

就在他换上校服,走出体育馆,准备回家时,一个人影拦住了他。

“周鸣,武老大找你。”一位长期跟在武鉴仁身边的喽啰挡在周鸣面前,他低着头不敢和周鸣对视,传完话便大步跑远。

周鸣转身走向那条阴暗的小巷,锐利的眼眸扫向一排排影子,每一步都像在宣告:纵然是龙潭虎穴,我周鸣也不惧怕!

穿过二十几个人组成的人墙,周鸣发现这些人的面孔都很陌生,只有寥寥数个是隔壁班的学生。

见周鸣赴约,武鉴仁拍着手说道:“周鸣,真的挺佩服你,居然有胆量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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