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生沉默了几秒，脑子终于开始工作了。
艹，我居然还要上学！
他还以为是周防助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是学校的老师。
“你还在逃避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学费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和那群不良们划清界限，好好学习就好了。”
“胆小鬼！撒谎精！说话啊！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赤门梦了吗？还是说你已经彻底堕落了！”
电话内外一阵沉默，夏生揉了揉脸，说道：“那个，老师......”
“怎么？你难道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想对我说了吗？”
电话那头的女教师依旧咄咄逼人。
夏生嘴张了半天，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昨日研究生毕业，今日重回高三。
巨大的打击，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还是另一个国家的高三，现在让他靠着脑子里破碎的记忆去考大学，他不如直接毕业专心当对策省的队员。
也算是成为公务员了。
大概。
但电话那头的女教师负责的态度，让夏生不忍说出让她失望的话。
或许是前身还残留的影响吧。
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女教师察觉到夏生的沉默，语气变得温和起来，“樱井，老师知道你的困难，我会帮你的，相信我！不要就此沉沦下去，老师不想以后在警局看到你。”
“算了，老老实实在家等我，我去接你！”女教师没给夏生反应的机会，直接宣判了结果，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忙音，让夏生彻底清醒过来。
夏生翻身坐了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整理书包。
好在前身没有犯蠢到把书丢掉，不然夏生都不敢想女教师到来时，他会面对多大的恐怖。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夏生打哈欠的动作一僵，差点给自己搞成下巴脱臼。
他斜了眼闹钟上的时间，这才过去不到十分钟，老师这就杀到了？
夏生带着上坟的心情，磨磨蹭蹭地在逐渐变大的敲门声打开了门。
门外的不是他期待的救世主周防助，而是一个齐肩短发，发梢微卷，亭亭玉立的年轻女性。
“老师？”
“哦，你还知道叫我老师啊。”对方的话语中满是阴阳怪气，还有几分恨其不争。
看着夏生邋遢的样子，她皱起的眉头越来越紧。
眼屎先忽略不计，鼻翼两侧还残存着新鲜的泪痕。
看来夏生还有羞耻心，比起那些对她口上花花的不良们，还有拯救的余地。
“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你那表情、你那眼泪又是怎么回事？泪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人觉得你无能。”
“我没......”夏生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他没哭！那是打哈欠流的眼泪！
女教师觉得一味呵斥不妥，转而换了个语气，“悔恨的泪水并不丢人，现在收拾一下，拿上书包跟我走，我在楼下等你。”
没给夏生解释的机会，她摆摆手转身下楼。
夏生赶紧回屋收拾好自己，拎起准备好的书包，拿上钥匙就要出门。
这时，电话响了。
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莫西莫西.....”
电话那头是周防助。
“你家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你要是早点打来该多好......”
周防助看了眼电话号码，他没有打错，“你是还没睡醒吗？把地址报给我。”
“诶？现在就要吗？”
周防助听出夏生的不情愿，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事？”
“我今天要上学。”
“......”
差点忘了对面的还是学生。
周防助深一口气，“能请假吗？”
“可能有点困难。”夏生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看向楼下倚靠着车门的女教师，脸上不禁露出悲怆的神情：“会死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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