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而不得幽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子,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自己恰巧又是那个男子的后人,这个结怎么解?!

度过眼前这刧再说,霜天晓心中暗暗祈祷祖宗原谅,一边愤愤不平道:“江开春时江上帘纤雨,张帆打鼓开船去。秋晚恰归来,看看船又开。伴郎如手足,长是凄凉夜。情少利心多,郎如年少何!”把薄情郞的帽子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先祖头上带去。

那老妇人诧异地看了霜天晓一眼,霜天晓不明其意,只能硬着头皮:“千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百里道场,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镌功法,汗微香。相顾无言,惟有泪两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无数夜,小池塘。”装着傻,不停给河蚌仙子打造着深情有爱的人设。

老妇人不停上下打量霜天晓,看得霜天晓心里直发毛,拍马屁的声音低了下来,手上正在把玩的枪口也不经意地抬了起来。

听到“惟有泪两行”时,老妇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倒是有个很有意思的后代,你就不如他懂我的心思了。”

霜天晓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断地愤怒着那个男人的无情,心疼着河蚌仙子的多情,感慨着多情总被无情恼,自古向来如是,那个河蚌仙子如果听得到,应该能够想明白一点。

老妇人看到他这般“聪明”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他现在怎么样,打完仗了吗,有提到过我吗?”脸上竟然露出了有点羞涩又有点期待的样子:“老身叫黄野。”

霜天晓沉默了下来:“婆婆,很久很久以前家祖就去世了,我没有见到过他。”

黄野慢慢地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

霜天晓也不敢打破这个沉寂,只能干坐着,胡思乱想起来,要有丹田如地球时看到那些修仙小说的一样就好了,自爆金丹,那可是大杀器,那自己身上带了多少大杀器,不过,那些自爆金丹的都是用在最后拼命的时候,自己自爆那威力自己估计也受不了,能不能把丹田修炼到头发上指甲上,那自己不是移动的核武器了?!

“你们都没听说过我吗?”黄野又痴痴地问了一句。

“晚辈没听说过”,霜天晓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霜天破的气泡:“那个是族弟,说不定他可能听说过。”心中暗暗嘀咕,既然是兄弟,自然要有难同当有福我享的。

黄野抬头看了一眼:“那等他过了这关再说。”

霜天晓内心充满了疑问,刚开始也不敢多问,现在倒是趁机打破僵局的最好时机了:“婆婆,一个一个的好像都是在睡觉,是在过什么关啊,我为什么直接过关了?”

“谁说你过关了?”黄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第一个被淘汰的,也是讽刺,他的道场算是第一次开放,进来两个血脉后代也是缘分,但第一个被淘汰的恰恰也是自己的后代。”

手指一掐,小池塘上立起了一道水幕,像极了霜天晓小时候在农村的外婆家,夏天的夜晚放映队在晒场放电影时的幕布,水幕上呈现了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漫天的雪花肆虐,斗大的雪花飘落下来,像有旋转的飞轮向着正沿着一个冰块砌成的楼梯向第十层进发的霜天破割去,霜天破有时候化成风,闪躲着雪花,有时候又化成树,挥舞着枝丫抵抗着有磨盘大的冰雹。

但是,砌骨的寒冷却没有法术可以抵抗,只能依靠身体的热血。霜天破的思想好像也要被冻住了,光着的脚慢慢被冰冷的楼梯冻住,眼看着就要迈不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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