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根柱上台一鞠躬:“河马族何根柱向大家献唱一首《河马史诗》,是我们族的族歌”。台下一片哗然,没人能把一个长在粗粗壮壮,甚至结实到有点给人感觉四四方方的大个子,和一个艺术家联系到一起。

何根柱浑然不觉,盘膝坐下,掏出一个琴状的物体,横放在膝盖上,伸手拨拉起来,嘴巴一张,低沉的歌声慢慢响起,不同理口百灵的高音嘹亮、清脆悦耳,初听直觉粗糙,歌声如迟钝的流水,仅比说话多些旋律,听众开始也听得莫名妙。何根柱的歌声粗旷、古朴、荒凉,把河马族一个淡水种族因为受大族欺压,奋起反抗,最终失败,先祖为了族群的生存,远行海外,生生把一个淡水种族进化成海洋族群的筚路蓝缕的故事娓娓道来,歌声直击人心,场馆的观众不知不觉中全部安静下来,眼眶中溢出了泪水,尤其一些感情丰富的女性,和边上的朋友抱在一起,哭成一团,溢着泪水的目光着满是母性的光辉。

何根柱的尾指划过琴弦,静静地起身,鞠躬下台,一声不吭,也没有去看代表掌声的浓度。霜天晓背过身去,不想让凤不语看到脸上的泪水,咧开嘴一笑:“我擦,灵魂歌手啊!”

凤不语狠狠瞪了一眼:“你还笑得出来,何马族太可怜了!”

海啸般的掌声响起进,台上已经空无一人,青丘国竟是毫无悬念地再下一城。

霜承平也是服气得很,从容掏出灵石,心中遗憾自己的首席因为待产没在身边,后面再赢不赢的也没什么意义了。霜天破黑着脸,满心的不甘,心想着好歹要扳回一城,指了指父亲身边的一个女子,示意她上台。

孔萱是霜承平新纳的小妾,原是西土一个大佛门前守门的孔雀,修炼天赋极强,容貌皎好,歌舞双绝,因此被欢喜佛一亲传弟子看中,要选作双修伴侣。欢喜佛那弟子又是文殊菩萨座骑的后代,狮妖出身,面容丑陋,极淫奢,双修伴侣众多。孔萱偷偷逃亡途中被霜承平演到了英雄救美的好戏,两人两情相悦,被霜承平纳入房中。平素也是一贯骄傲,只在家宴时会张口,主要是为了取悦一下主母,不想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当成取悦别人的歌姬随意指使,一时脸涨红得血似要滴出来一般。

霜承平面色一沉,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需要好生教育教育,如此的不知轻重,恨恨瞪了一眼霜天破,轻握孔萱小手,好生一顿安慰。孔萱款款一弯腰:“奴奴愿意上台,为老爷挣个台面。”

霜承平正待拒绝,不想自己儿子今儿个竟似自家赌场中输光灵石的赌徒般中了邪:“当需孔姨开口,否则我轩辕族定然会被耻笑竟不如蛮夷之族有文化。”

孔萱稍施粉黛,飘然上台:“孔萱为列位奉献一首凤舞九天。”长长的水袖垂下,臻首微倾,身体随着音乐如水波般轻轻荡漾,手指轻捻,拇指和中指相扣,其余三指微翘,慢慢向空中蜿蜒,一身凤袍随着舞姿的旋转在舞台中央蔓延,如那鸟中的精灵,随着风的叹息,舞蹈出爱的缠绵和对蓝天和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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