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看她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样子,君邑光既头疼又难受。

心里面还没等压下去的伤痛又被她挑了起来,他撑着桌案起身,在禄公公抢先的搀扶下走到了阮云绮的面前。

伸手将阮云珊从地上扶起,他强打着精神安慰,“你放心,弋祯一定会没事儿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他一定能平安找到弋祯……”

“嗯。”

阮云绮擦了擦眼泪站起。

顺嘴也安慰了君邑光几句,她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询问:“陛下,您说这件事儿怎么这么巧啊?那河堤早不毁晚不毁,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溃崩了?莫非是有人想害三皇子?

可是河堤的分部不一向是机密吗,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准?”

“唉……”

头疼地叹了口气,君邑光也觉得此事蹊跷。

他怀疑阮守愚,但又觉得阮守愚没有动机,而且,他应该不至于那么傻。

毕竟那黄沙堤是他主管的地方,一个皇子若是在黄沙堤出事儿,他应该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干系。

他也怀疑君弋桓,但又觉得君弋桓应该不至于这样。

君弋桓一向温和有礼,即便是有心想要争太子的位置,也该采取更温和的方式才对。

毕竟他排行老二,君弋祯才排行老三。

他现在还占着优势呢,怎么可能就急成了这样?

或者,还有其他人他没有想到?

百思不得其解地皱了皱眉,君邑光只能先安慰阮云绮道:“放心,我已经派大理寺的人过去查了。此事查出来后,如果真有人从中作梗,我不会放过他的。”

“嗯。”

阮云绮用手绢又擦了擦眼泪提醒,“陛下,此事假如果真是人为,那这个人心肠真是太歹毒了。他不仅害了弋祯,害了东州境内无辜的百姓,也害的太后娘娘连逝后都不得安宁……他这分明是逼得皇上不孝啊……”

“嗯。”

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君邑光沉默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回去等消息吧,这件事儿我心里有数。”

“好。”

擦了擦眼泪答应,阮云绮行过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很快回宫。

回到宫里,进入内殿。

等到将所有人全部挥退之后,她松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昨天,在阮云罗收到君弋祯信笺的同时,她就已经收到了君弋祯的来信。

和阮云罗一样,她早知道君弋祯安然无恙。

而之所以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还特意到御书房演那一出。

一方面,她当然是按照君弋祯信中的计划,想让二皇子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另一方面,她也是故意想让君邑光体会体会失去自己儿子的痛苦,这样才能在以后更加珍惜……

七日后。

始终得不到君弋祯的消息,君邑光越发着急。

烦躁地撂下朱笔,他捏了捏眉心发问:“怎么回事儿?黄沙县那边还没有个来信吗?”

“陛下息怒。”

从福公公手里截过茶盏,禄公公端到君邑光手边安慰,“皇上,这信来得慢,可能是因为发水,道路不便的缘故。不过您放心,徐大人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想来不出预料,这几天就该有信儿了……”

“嗯。”

强行耐住了性子,君邑光端起茶杯正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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