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过去的两年,他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那往后的年岁里,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谋划的。
司徒苍羽找不到答案。
翻身下马,四目相对。
周围人声鼎沸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到。
只听见那人如第一次见那般,嘴角勾笑,缓步上前,高傲又得意开口 “小将军。”
听过无数次珩靖靖这般唤他,以前很喜欢他唤成不同的调子,在只有两人亲昵时刻。
每听一次,都能让人全身发热。
如今这一声,却是刺耳又冷漠。
果然,连一个带敷衍的眼色,都不愿给自己。
既然如此,干嘛大费周章....不如直接杀了我更痛快。
热闹非凡的四周,捂不热他此刻冰如窟窖的心。
珩靖靖的眼神像一缕寒风,让刚起的涟漪,瞬间结冰。
也让心里最后的自尊,撕扯得细碎。
致使最终,都是自己不争气。
可笑,司徒苍羽,你真他娘的可笑。
这场狂欢里,他算是半个主角,却没有一个人是因他而狂欢的。
司徒苍羽握着冷漠又疏离的手,进了靖北侯府内。
府内放眼望去,全是卫国朝臣和皇亲国戚,还有来看热闹的异国使臣。
打着庆贺道喜的由头,前来目睹他的狼狈。
司徒苍羽没什么表情,犹如牵线木偶般跟着珩靖靖走入正堂。
西侯爷没来,两人对着一幅巨像拜了天地。
司徒苍羽记得这幅画,第一次去珩靖靖院里,房间就挂着这幅巨像图。
后来为了了解他的喜好,还特地去翻阅法道佛家的古籍,想查阅这巨像上的哪个流派的。
想到这些,司徒苍羽心里莫名哀嚎。
这两年,真他娘的是个笑话。
礼毕后,是宴请敬酒,珩靖靖几杯下肚,脚步有些虚浮。
珩旭将人扶回房休息。
司徒苍羽被人围着灌酒,他自己也想喝醉。
清醒时,没办法面对珩靖靖。
从进府到礼毕,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就连眼神,都很有默契的避开。
比两人第一次见面,说得话还少。
这样的感觉,让人窒息,想要逃走。
既然逃不掉,那就喝酒吧,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卫帝早有下令,靖北侯婚宴,大摆筵席半月,卫国上下同庆。
这样热闹的日子,还要在府中持续半个月。
那半个月后呢?
司徒苍羽盯着通红的灯,眼神涣散又沉重,心里却清醒的要命。
倏地,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扶着。
脑子很重,人很累。
梦里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很轻很魅惑,听得心尖酥酥麻麻。
“三公子.....侯爷....”
双眼似有千斤重,手臂习惯的在身旁摸索。
是他。
嗯,怎么湿湿润润的。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腔,睡意迷糊中的人霎时睁眼。
悬在上方的手,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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