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苍羽平静说完,心中烦闷一扫而光,紧握短匕的手指跟着松动。
原来也没那么难....
司徒老侯爵爷闻言,扣在小案上的手微微发抖,紧握成拳头。
愤怒与震惊交织,暴戾一脚踹了上去。
猛烈冲击左胸,一个踉跄倒地又迅速爬起,司徒苍羽脸上依旧不悔改。
老侯爵爷雷霆大怒 “开宗祠、上家法。”
司徒氏族是大家族,宗族祠堂除了祭拜很少开启,一旦开启必有大事发生。
开宗祠,必得请长辈。
氏族里长辈居多,司徒苍羽如今是受封上御将军,在一众长辈里格外招喜。
祠堂正堂,最正坐着族中祖父、左右两列坐着各位叔伯,都是在朝为官又同住司徒氏族宅邸。
司徒氏族从开国至今威望高,与其大族一家治分不开干系。
司徒苍羽正堂,刚下跪,一众叔伯就上前要搀扶,这一代就出了这么一个劳苦功高的小子,都宝贝着。
“你们都起开,让他说。” 高坐的祖父慈祥开口。又对怒目而视的老侯爵爷说 “你呀,屁大点儿事就爱瞎折腾。”
短短一句话,严肃紧绷气氛缓和不少。
“祖父,各位叔父,我不想成婚,更不想和流苏郡主成婚。”
司徒苍羽乖巧跪地,满脸无辜,看得一众叔伯心疼。
这是他同青灼学的,这副样子既然对他管用,那对各位叔伯也定是管用。
老侯爵爷看得目瞪口呆,方才那股傲气去哪儿了,这会儿扮乖巧....气得指着司徒苍羽,起身上前准备动手。
被叔伯们挡住,又被骂了一顿。
“这么个事儿,也不值得下狠手,看给孩子打得。”
司徒苍羽是被带衣笞杖了一顿,一身雪色白衣,印出几道深浅不一笞杖后印记。
眼尖的叔父看到,提了一嘴,其余叔父更是上前扒衣服。
果然,背上全是淤青印记,有得还皮肉呈现细微裂开。
背部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剑伤痕,都是北征时留下的,原本已经好了,这会儿连带着乌青印记,尤为明显。
“我的乖侄子,刀疤、箭伤一样不少.....”
“父亲,你看,苍羽着背部没一处好的,旧伤还在又添了新伤,大哥也真是能下得去手。”
“乖侄子,怎么一次都没听说你受伤...”
几位叔伯一拥而入,不仅拔了衣袍,连同整个身子都检查一遍。
全身上下疤痕几十处,外加司徒苍羽那副乖巧模样,又惹来祖父、叔父们怜惜。
他们这几代除了老侯爵爷外,都没经历过战场,司徒苍羽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为国征战四方的大英雄,没人能比得过,看到大英雄受伤无数,触目震惊的伤疤这种敬佩有过之无不及。
老侯爵爷先被父亲教训一顿,又被几位兄弟嫌弃。
最后高坐正位祖父,满眼慈祥问 “乖孙,你说说为何不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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