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看着浩瀚的星空,试图找寻太阳系的方位,但这片陌生的天空,连银河都不知道在何处。
也许是被陨石撞击的飞船,曾带着自己曾在黑暗死寂的太空中漂泊,躲避开无数星系,最后在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星球,秦生无法想象那是多么漫长的时光,但是在他的感受中,仿佛只是是短暂的睡了一觉。
几万年?或者是几亿年?也许连地球,甚至是太阳系都早已不复存在,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载人航天的伟业。这一切,在漫长的时光里,怕是早已不复存在,那片星域再没有所谓的归宿。这一刻他清楚的认识到,再也没有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
而这个新世界,他又如何能够轻易融入,即便这些年他已经努力学习了这个世界的文字、语言,但那再也没有人能听懂的母语,那片没有仙人存在的世界,倒像是他的幻想。他是一个来自其他时间的幽灵,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但生活总要继续,身体年龄仅有八岁的他,已经开始在道观里做一些日常的杂事,青莲道长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早熟倒是习以为常,毕竟这里的孩子都过早失去了父母,总是会早早习惯独立的生活。
道观的生计全靠青莲道长,作为修道之人,她自然有一些术法,平日里会做一些治病救人的工作,偶尔也会去外面处理一些魔物作祟的情况,久而久之,自然在周围的村庄间有着很高的威望,经常会有人来道观供奉,也有一些信众会在农闲时间来做一些类似修缮道观的杂事。
虽然青莲道长从未教孩子们如何修道,但是道观里有不少相关的书籍,倒是记载了不少此类知识。
修道是一件完全依靠天赋的事情,如果一个人没有眼睛,那他注定无法理解颜色,如果一个人没有手,那他就无法拿着画笔在纸上描绘,而只有同时拥有眼睛和手,才能画出一幅画,而更是要有足够的天赋,这副画才能称得上佳作。
大多数人在修道的路上就好像没有眼睛一样,他们无法感知世界的法则,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这片法则之中,如同鱼感受不到水的存在。
但是秦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从他醒过来的第一刻起,他就能分明的感觉到周围的怪异,那与原本生活的世界极其相似,却又分明存在的那一丝不同,那就是这个世界不自然的法则,称之为道。
道,是万物的本源,是自然的变化,是秩序的缔造,也是混乱的开始,是世间一切法。
修道之人,便是窥探道法,操纵道法,从而控制万千变化。
净心观的藏书阁古老而宁静,很少有人进来,除了秦生外,还有另外一名少女也经常呆在这里,经常坐在窗边,透过窗户纸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纱。
秦生记得这个女孩,她看起来比秦生大一两岁,但是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和那些从小就在这里几乎没有之前记忆的孩子不同,她或许清晰记得那些痛苦的往事,以至于很难像其他孩子那样无忧无虑。
“总有一天,我也会像道长那样厉害,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当秦生这个看起来同样早熟的孩子问起时,女孩这样回答道。
从那天起,秦生便和每天女孩一起在藏书阁中读着那些晦涩的典籍,一条条研习那些经书和咒文。在空余时间,也会偶尔一起坐在院落里谈心。
对于秦生来说,以他的心理年龄,和道观里其他小孩根本无法谈起这些事情,而那些大人往往也只是用逗小孩的口吻和他说话。只有这个女孩是少有的愿意一起谈心的人,两人很快熟络了起来
女孩名叫明月,仅有十岁,她对于道的感知也颇有天赋,甚至早于秦生,便施展出了第一个术法。
“你成功了”秦生惊讶的说道。
明月感受着微风划过指尖的触感,脸上第一次漏出一丝笑意,像真正的孩童一般。
“总有一天,我会乘着这风,再无顾虑的走在这世间”她说道。
书上说,人擅长的道法总是和自己的心理相关,因为足够的向往,才更容易感悟到对应类型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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