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沿海省份的沿海城市的沿海小县城,大概开车半小时就能投入大海的怀抱,所以有时候在夜里辗转难眠的我总想模仿电视剧的主角去海边逛逛,但又因为怕鬼和懒得动而取消计划。

我出生的时候那会中国的经济远没有今天发达,广大的农村地区物资匮乏地可怜。虽然如此,我的童年还是很愉快的。农村的生活多姿多彩,村里的野孩子们鬼点子特别多。我去你家偷番薯,你来我家拿鸡蛋,然后弄一个简易的地瓜窑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美食大赛,吃饱喝足后嘻嘻闹闹地去那个唯一一个家中有碟子看的孩子王家看各种片子(没错,我怕鬼就是这个时候看鬼片培养出来的)。

炎炎夏日,所有人都挤在一张凉席上,你躺我腿上,我拿你肚子当垫子一般地叠罗汉。理论上来说这已经能散发出足以跟某些黑人的狐臭相媲美的味道了。但时至今日,我每每回想起这个情景,我都没有关于空气中弥漫着臭气的记忆,也不知道是时光修饰了记忆,还是记忆被时间遗忘了。

本来我的人生会是一直这么波澜不惊,后来我人生意义上的第一个好朋友的出现,让我的人生稍微地掀起一丝波澜。这里就叫他小松吧,他是上一届的学长,你没看错,他留级了,这导致当时班里关于他家境的谣言满天飞,这给当时我小小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但是真正接触后,我们迅速地熟络起来,当时学校刚刚开始搞一个叫毕业班午托制度的东西,我跟小松同志和几个同学成了第一批体验者。不得不说不少政策一开始的初心是好的,午托包午餐和起床后的一顿糖水,没记错一天才十块钱,还有老师跟班监督和偶尔上课开小灶。但是有时候自习的时候真的很无聊,所以我们理所当然地开始搞事情。

彼时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小松同志已经跟班里的人认识地差不多了。我们这几个最早参加午托制度的跟风玩起了真心话。没错,经典的桥段来了,由于恶性竞争和人类的八卦心,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喜欢的人是谁。说实话,当时我是有点懵逼的,因为“喜欢”这个词一般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或者在某些时候同学们之间开启口水骂战的时候会用上这个词。

但我看着他们一个个从口中吐出一个个让我瞠目结舌的名字,我奇怪的自尊心开始作祟而且脑子中还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要是没有喜欢的人岂不是很丢脸。我假装腼腆实则思索了一番,然后理所当然地说出她的名字——小婕。她是班里跟我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要是不说她那我也不知道该说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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