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战,却最是凶险。”郡守李国发显是已在边上偷听许久,见这黄、高二人对这文斗之法似是知之不详,答不上来,便上前说道:

“这文斗之法问世,虽大幅减少杀戮,然这主帅之人却是多有不服的,屡有文斗输后,恼羞成怒,不顾约定依然举兵攻之。”

“却也是人之常情。”王爷言道,“若是本王率军攻城,因着两人败阵便回,却也是不甘。”

“王爷身份尊贵,倒是还好。”李国发接着说道,“只是这寻常将领,若是无功而返,却是难以交差。如此,这文斗之法便有了补充条约,第三战,攻方首领,可约战守方主帅,以死相博。如此一来,即便文斗输了,但是能斩得敌军主将人头,回去也是大功一件,便是输了,以身殉国,众将领带着主将尸身回去,倒也不会受到苛责。”

“原是如此。”王爷叹道,“这文斗之法,倒甚是严谨。”

想是戴总兵劝说已久,这南越子祎公主仍是坚持要斗这第三局,只听戴丁勇叹息一声,言道,“那老夫便陪子祎公主练上几招。”

“好你个戴老头,竟是如此奸诈!”子祎公主却是冷笑一声,“敢问贵军,你戴丁勇可是主帅?”

“这个……”戴丁勇揶揄道,“本将恭为南院总兵,自是主帅。”

“戴总兵莫不是欺我南越无知?”子祎公主嗤笑道,“我且问你,今日这浔阳城,以何人为尊?”

王爷这才听明白,这子祎公主,竟是要约战本王?

我听后一阵激动,用力推了推王爷,上啊王爷,就是个娘们,别怂!

差点忘了我只是个鬼魂,推了个寂寞。

“王爷乃是游历至此,非是为战事而来。”戴总兵狡辩道。

“这天下何人不知,年初西部战乱,大周三王爷率兵,却是一举将西凉赶回沙漠。”说完,子祎公主望向三王爷,问道,“莫不是传言有虚?三王爷只是恰好游历西部,适逢其会?”

王爷素得宠爱,久居京城,一身的功夫却是无从施展,这好容易求了二哥,赴西凉打了胜仗,先有这南院诸将不以为然,只道是捞了军功,再有这子祎公主挑衅,岂能再忍?

待本王生擒了回去!

“戴总兵先且退下。”王爷拍马上前,“待本王领教南越公主高招。”

“万万不可!”戴总兵慌忙应到,“王爷在西部受了重伤,岂可为我南方战事再受牵累。”

“既是个病秧子,绣花枕头,那便弃了城去,且回京都做你的逍遥王爷。”子祎公主冷声道。

“总兵大人无需多言。”王爷却是再也忍受不住,“本王武功,便是大哥,也常有不敌,三五十招被刺倒在地,也是常有之事。”

“哦?”戴总兵却是并未听闻此事,若真如此,倒是并无大碍,前年镇北王与这子祎公主对阵,却是只出一枪便胜了。遂道,“既是与镇北王武功相当……”

话未说完,黄彦飞已是慌忙上前,一把抓住戴总兵胳膊,说道,“彼时王爷六岁,大皇子只是陪着戏耍一番……”

王爷却是已然有些不耐烦,“既是文斗规矩如此,我大周自该遵守,诸位无需多言,本王还能怕了这丫头不成!”

戴丁勇却是依然放心不下,“王爷若是万一不敌,切不可逞强,大可认输,降了那子祎公主,两军交战不斩战俘,待日后自能寻得价码,赎回王爷……”

“开什么五国玩笑?”王爷瞪了戴总兵一眼,“本王出征,乃是我大周之体面!只有战死的允礼,没有投降的王爷!”

原来这王爷叫作允礼,好在今天报了名号,要不然一会被打死,我竟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好歹缘份一场……

我自言自语没一会儿,那边王爷已经决出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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