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盛天露出‘慈祥’的笑容:“贤侄免礼,贤侄深夜到访,所为何来啊?”

虵金斌脸色一黑,冷笑道:“吴县令倒是口舌凌厉的很,只是不知本事如何。”

吴县令道:“怎么?贤侄是来找本县令请教请教的,有何不懂尽管说来,自家侄子远道而来,我自当尽力解惑。”

虵金斌邪魅一笑:“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县令大人有兴趣么?“

吴盛天道:“好啊!”

下一刻,虵金斌脸色巨变,吴县令瞬间出现,迎头一拳。

他根本看不清吴盛天的动作,仓促间只能勉强抬手格挡,结果巨力砸脸,整个人如沙包般落地,炸起一阵尘土。

吴盛天刚想追击,却有一条尾巴抽来,于是迎着尾巴又来一拳,这一次,却是自己不敌后退。

不过,在下一刻,他的原地消失,让企图偷袭的一刀落空。

再出现时,县令大人已经再次回到城楼上。

吴盛天不理偷袭的两妖,转而对狼狈起身虵金斌,戏谑道:“如何,侄子服气否?”

城楼上众人大笑。

“县令大人对晚辈的爱护之心令人敬佩,我等所不及也,还得多向大人学习学习。”

“大侄子,还不快说谢谢大人。”

“哈哈哈哈……”

虵金斌从灰尘中现身,拭去嘴角的血丝,咧了咧嘴角,毫不生气道:“谢谢县令大人厚爱,晚辈领教了,不出两年必有厚报。”

吴县令嗤笑一声:“两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怕死的尽管来,自己一个人来,带人护道者不敌便退的懦夫,也有脸在我面前放屁?啊呸!”

又有几个妖族从妖兽群中现身,聚集在虵金斌身边,显然这些妖族是以他为主。

其中有人道:“虵公子这么有信心两年内超过吴盛天?”

虵金斌桀骜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偷袭者两人,一男一女,或者说一雌一雄,男者老朽,却满身腱子肉,赤裸着上身,手握一把大宽刀。

女者和虵金斌当属同族,牛角、青眼、蛇纹,素面朝天,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姿容妩媚,身段丰满,如同灌水般圆润勾人。

这两人县令倒是认识,分别是鬼猴一族的袁老刀,牤蛇一族的虵绿绿。

自五万多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万族无灵,人族衰落,妖族联合与人族争夺霸主地位,从此摩擦不断。

妖族对长石国自然有所布置,而负责长梦县的,正是眼前这两位,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虵绿绿蛇眸柔媚中带着恼怒,跺脚道:“哼,人家就差一点点。”

故作娇哼,那成熟与幼稚的矛盾又融合,看得在场的大老爷们无不心头一跳,在场的大老娘们则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愧是‘绿绿’,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袁老刀老眼浑浊,他的刀似乎没有刀鞘,此时将大刀扛在肩上,挺了挺老腰:“老了老了,居然没砍中。”

吴盛天道:“老袁头,您老都一把年纪了,不在家等死,到我这儿来干嘛?急着找人给你送终还是咋地?”

袁老刀道:“哎哟,吴姓小儿,你嘴上留点德吧。”

虵绿绿娇声道:“吴哥,人家也在呢,你就看不到人家么?”

吴盛天不为所动:“别在这儿卖骚,老子不喜欢玩蛇。”

虵绿绿脸色也黑了。

袁老刀摇头道:“行了,耍嘴皮子你是比不过人族读书人的,省省吧。”

虵绿绿明媚一笑道:“是了,人家可不是来找你,人家是来找族人的。”

吴盛天不解:“牤蛇一族?城内没有牤蛇一族之妖。”

虵绿绿道:“瞎说,我亲眼看见的,有个穿血色衣服的人族跑进去,他偷了我牤蛇一族的一枚蛇卵。”

吴盛天戏谑一收,冷笑道:“我要是说他身上没有呢?”

所谓血色衣服的人族,说的便是重伤而回的安护长史余潇,这妖女是在无声嘲讽。

虵绿绿双手一摊:“他藏起来了呗,但是肯定是在城里的,要不这样,县令大人让我们进去搜搜,如果没有,妾身任由县令大人处置就是了,但是请、请大人怜惜。”

说着双眸含泪,却又轻咬红唇,脸色坚定,活脱脱一个被无理强迫,为了证明自己不惜牺牲的大……姑娘。

吴盛天怒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虵绿绿道:“吴大人此言不对,我们是摆证据讲道理的,妾身可不想破坏人妖两族盟约。”

袁老刀不耐烦道:“啰啰嗦嗦的,还打不打了。”

虵绿绿把手向前一压,于是妖兽如洪水催城。

……

“轰!”

巨大的声响将香芸吵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眸,视野模糊,忍不住揉了揉。

外面似乎有闪光,挺吵闹的。

小丫头没有起床的意思,发现自己已经越过中间的隔板,抱着少爷的手臂和少爷挤在一边床。

她毫不在意,心安理得的继续抱着,甚至还往白简的方向贴了贴,闭眼继续睡。

可恼人声响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小丫头气愤的起床,打开窗户欲一探究竟。

下一刻,香芸美眸瞪大。

只见天上有个透明罩子,罩子外有巨大的飞鸟飞兽,它们有的口吐雷火,有的爪击,有的翅斩,一次一次攻击罩子。

罩子在攻击中荡起涟漪阵阵。

忽而有人飞出罩子,身影在妖兽中迅速穿梭,所过之处,妖兽掉落,血染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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