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当然不希望江淮序醒来,但是江淮序不醒来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对于迟非晚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他不醒来没有办法离婚,那一栏也没有办法变成丧偶,横竖折磨的都是迟非晚一个人。

到晚上的时候,还是迟非晚守夜,她也不想的,但是一直到青岚院喻芷岚在,迟非晚觉得还不如在冷冷清清的医院。

迟非晚今天几乎都在医院,她都没有这么好好午休。

迟非晚终于从令人揪心的重症病房转移到了相对轻松一些的普通病房。

此刻,柔和而温暖的黄色灯光轻轻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纱衣。

只见迟非晚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撑着自己那小巧的下巴。

或许是因为连日来身心的疲惫和病痛的折磨,她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平稳而微弱,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着,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紧闭着,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迟非晚轻微的呼吸声和仪器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

一双插着仪器的手指碰上迟非晚的眉眼,迟非晚的睡眠一向很浅,她被脸上突如其来的触碰惊醒。

迟非晚猛然睁开眼睛,和那双幽深的目光对视,江淮序嘴上的呼吸机已经摘除了。

“你醒了......"迟非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江淮序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微笑,但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痛苦的表情。

“你装什么装?”江淮序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说话,声音沙哑的厉害。

迟非晚立马把旁边的水杯递给他:“喝水。”

江淮序还从来没有在迟非晚这么狼狈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迟非晚会被这样照顾。

迟非晚把枕头的位置向上摇起来,江淮序小心翼翼地靠在枕头上,喝了一口水。

迟非晚拿起手机发送完信息,才看了眼江淮序:“会有人替你守着,明天早上是你妈来和我换夜。”

江淮序醒来第一个见到的是迟非晚,他不知晓这些天夜夜守着他的是谁,但睁眼第一个人看到是迟非晚,他内心还是有一些开心。

“谢谢。”江淮序的语气很诚恳。

迟非晚微微愣神,这好像是江淮序第一次跟她说谢谢。

她别过头,轻声说道:“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病房。

“等等。”江淮序叫住了她。

迟非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我父母这些天有没有为那你……”江淮序问出这话时,就好像心中有了答案。

迟非晚重新回到位置上,“你父亲没有但你妈和你奶奶有,你奶奶见到我嘴巴就长我身上了。”

迟非晚实话实说,反正江淮序出院后他的那些家人还会颠倒黑白,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的坦白,反正她没有错。

江淮序拉起迟非晚的手,明明上一秒冰凉的书,瞬间变得炽热滚烫:“我们还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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