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家中事宜已全全到位,这次出行只带了一位佣人,毕竟是代表公司做公事,太过招摇总归不好。
卧室的主调是白色以及黑白条纹的床单,我躺在硬床上后,思绪就不禁飘到不确定的未来。
就在我马上要合眼时,家仆的敲门声惊醒了我的意识。
“少爷,夫人让你去屋外走走,”恭顺的声音自门外想起,“要您去熟悉环境”。
我没有办法,只得爬起,悠哉悠哉地出门。
门外其实也没有什么,仲夏夜晚,我怀揣着对这个国家的好奇,打量着我这一方的小天地,森奇堡的空气非常的湿润,虽有夏天的热,但又有秋天的凉,湿润的风,夹杂着泥土,轻抚身旁。
我依着路边的灯,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灯光下的影子被拉长,我顺着影子去看那个人,影子比他本人大的多,他小小的蹲在那里,拿着木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当我凑近他似有察觉,耳朵微不可察的竖起,睁着大大的眼睛缓慢的回头,这时我也终于看清他脸上的血迹,他的手下是一只可怜到抽搐的……躯体,一只猫的躯体,被杀死的猫的尸体,红色的赤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楚,高明度颜色在黑夜里蔓延,我顿时觉得他手中的血肯定是磨灭不了的。
黑夜吞噬着人的身影与心,仿佛装了扩音器般心脏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朝我微微一笑,明明是一个金发浅蓝眼睛长相明艳的人,却如此的令人发颤,他杀死了猫,我嘴唇不自觉的颤抖,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双脚被他眼神钉在地上。
“你好。”森奇堡语发的清脆,声音伴着浓重的血腥味随风到我耳边。
我睁大眼睛,只简单回以微笑,便转身而去,虽然初来乍到,没有学过很多这里的语言,但这句我还是听懂了,不过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回家后,我心脏的跳动蔓延全身,手似乎也在发抖。
第二天早上,家佣一大早拉起我,洗漱完后半推半就的把我推到楼下。
期间家佣为了让我打起精神,还和我唠家常说:“少爷,今天是老爷生日12月15日啊!”
我迷迷糊糊听到这并没有让我打起精,也没有太在意,就只打哼哼。
下楼后,母亲招呼我来门口,我不解,当我离近时才看到门外的人——火车上的夫妇以及血猫男孩。
他朝我挥手,我又想到了那双血红的手。
母亲与那对父母交谈。
他却睁着眼睛盯着我。
父亲的到来打破了我们间的僵局,父亲手搭我的肩膀,与他父亲说了会话,又看向男孩,笑着夸赞:“Vous avez un joil enfant .”
我并没有听懂我的父亲在说什么,但看对面的男人笑得这么开心,我知道肯定是好话,那个男孩也笑了笑,他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当然不是那种直勾勾盯着你,眼睛不含丝毫笑意一眨不眨的笑,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笑更像伪装。
他们又说了几句,突然说到了我在这个国家起的名字。
“约瑟兰?艾勒弄德,你儿子叫什么?”我的父亲如是说道。
对面的男人用和那个男孩一样的脸向我父亲说:“Charledelle de Lieux saints.”
大人们的话还在继续,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暗潮却是不停的在翻涌。
“父亲,我想去跟艾勒弄德玩。”
小孩子脆生生的语言平息住了暗潮,但却又掀起了新一股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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