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家一早就做了安排,王伯到金沙镇只两个时辰就大致安排妥当。先将宇哥儿送到书院,又将小六子和子规安置在金沙城中的宅院内,将王家一早订好的一批布匹货物装上马车,休息了一夜,天色微明就早早的出发回去向王母复命去了。
宇哥儿虽是第一次离家,但两日的路程对于前世动辄全世界旅行过的他来说,并由觉得有多远。进了书院并没有少年常有的羞涩与不安,反倒兴致勃勃的四下里到处打量。
书院原本有不甚有名,但自从来了位有山先生名气就渐渐的大了起来,人们慢慢的都叫这里是有山书院,原本的名字也就没人提了。
宇哥儿进了书院,由一位老人家领着先领了诸般书本杂物,又送至住宿所在,叮嘱了些书院的规矩才离开了去。
宇哥儿这时来书院已经错过了开院收徒的日子。正经的学舍已经被分配完了,他被分配到了书院藏书楼的偏房。藏书楼的偏房原来是放些老旧破损的书籍,现在在角落安了两张床铺,一张是宇哥儿的,还有一张说是一个叫赢迁的学子的,这两日不在院中,宇哥儿还不曾见过。只是听说和宇哥儿差不多年纪,也是中了秀才的。
宇哥儿把行李放在床边,整理了学院发的书册,发现有些在家中依然学过,有些却不曾读过。就先洗漱了一番,静心安神后抽出了一册细细研读起来,正读到“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正暗暗击节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王公子在吗?我家先生有请。”
宇哥儿急忙起身开门,缓声说道:“不知你家先生何人,唤我是何事宜?”
一个和宇哥儿差不多大的少年忙躬身施礼道:“我家先生是书院院长有山先生。请王公子一叙。”
宇哥儿连忙还礼说道:“还请带路。我是初次离家,许多事情不甚周全,还望提点一二。”
二人客套了几句,就往书院后山的阁楼走去。
宇哥儿临近阁楼,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站在楼外,正在闲观风云。
少年拱手作礼,朗声说道:“先生,王公子到了。”
宇哥儿不由得诧异,心道:“原来这就是有山先生,没想到是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笑说道:“不要拘谨,我和你父母当年同窗读书,感情颇好。你娘的信我一早就收到了。你在学院安心读书,有事就来寻我。你住的地方还习惯吗?要不要住到城里?”
宇哥儿微微吃惊,连忙说道:“回先生,住的惯的。”
有山先生盯着宇哥儿瞧了一会,含笑说道:“一辞拾翠碧江湄,情守蓬芧但赋诗。自服蓝衫居郡掾,永抛鸾镜画蛾眉。”说完转身走进了阁楼。
宇哥儿在屋外略一犹豫就进了屋在桌边垂手而立。低声说道:“先生,学生有事上禀。”
宇哥儿就将来时路上遇到黑袍道人的事说了出来,还将白帛和彩贝陈于桌上。
有山先生将那白帛细细的看了一遍,又饶有意味的瞧了宇哥儿一眼说道:“我瞧你灵窍已开,却面有疲色。当是入了道途却未修行正法。这样吧,这龙女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这白帛就留在我这,我晚些时候再传你一套丹阳剑诀。至于这枚彩贝是水玉的一种,能汇聚水灵之气帮助修行,你且随身佩戴吧。灵窍已开会有些许灵异,正法未小成前不要频繁使用,否者有损根基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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