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
鹤泠在心中连连称奇。
现在还不急于和晏述相认,对上他那张臭嘴,鹤泠还想多活几年。
于是她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她一夜暴富这件事告诉她的亲哥。
......
清晨。
饶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鹤尘在听到自己妹妹深夜男扮女装跑去赌坊里赌钱还赢回来七块银锭和若干银两这件事后,脸上都显出了不可置信。
鹤泠看着他的脸色从平静的面带微笑,到如今的震惊、气恼、自责和担忧,不得不说,她此刻也是心脏狂跳。
在她十分久远的记忆中来看,鹤尘是一个极好的兄长,虽然与她只差两岁,但几乎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做什么事也是处处让着她。
可怎么就这么不自在呢。
鹤尘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凌凌,你长大了。”
鹤泠悬着的心好像摔了下去,她宁愿鹤尘骂她两句。
“哥哥......”
鹤尘听她讲完这些后心中虽生气,但又觉得很悲戚,尔后又感到后怕,不过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是他自己没本事,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保护不了...整个鹤家。
妹妹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拿到了他们现在最缺的东西,他又是如何禽兽才会对她发脾气?
鹤尘不忍心。
他只恨除夕夜的那一道诏令,只恨自己的无能。
可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伸出手摸了摸鹤泠弄乱了的脑袋,温声道:“哥哥不怪你,我就是害怕,你下次可千万不能先斩后奏了。”
鹤泠将脑袋埋得低低的,闷声点了点头。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小狐狸坐到两人隔一丈的旁边。
祁璟煜觉得虚伪,不过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二人。
她的视线突然瞟到了在一旁坐得端正的灰灰,小狐狸此刻正看着她,鹤泠感受到它的注视后抬起头,却发现灰灰身上的毛发好像变白了,额心上多出了一抹红痕。
鹤泠伸手把小狐狸抱到怀里,起初灰灰刚触碰到她时还反抗了一下,后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乖乖地不再乱动了。
她把它的毛发拨弄开,发现这一撮毛都是红色的,鹤泠回忆了一下有没有这种狐狸,发现没有之后又有些纳闷,明明昨天没有啊,难道是被自己的灵力恢复了吗?
这一撮红毛不会是小狐狸的胎记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鹤泠没有多想,转而对鹤尘说:“哥哥,这些银子虽称不上多,但也不少了,要不我们先去大吃一顿,再买点衣服住进客栈好好梳洗一番?”
个人形象还是要顾好。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先去酒楼里头吃了一顿,最后在客栈要了两间房住下了。
以他们现在的财力,在这里住个一两月都不成问题,只是不能长久罢了。
这几日,鹤泠便在房间里头修炼,鹤尘在酒楼里暂时当上了一个跑堂,每日也有五百文铜钱的工钱。
要不是鹤尘禁止她再去赌坊赌博,鹤泠早就把金瓦栏掏空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十天半个月后,鹤泠竟然已经修炼到炼气九重了,再往上就要渡劫筑基了。
她心下疑惑,自从上次从山洞回来后她便发现自己可以随时随地吸收灵气,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其实这在修真界是十分常见的,基本上在灵气充裕的大宗门是这样,灵气由高浓度流向低浓度,因此修为越高的人越需要闭关可以汲取灵气。
但是在一个灵气稀薄近乎没有的凡界,灵力不外流就是好事了,倒是没听说过灵气还能由低入高,简直不可思议。
重生回来后好多东西都不太一样了。
再想就要钻进牛角尖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筑基的雷劫给渡了。
自然不能在客栈里渡劫,鹤泠想了想,决定去最开始她去的山上渡劫,爬到山顶再引天雷,对凡界的危害应该小些。
在凡界渡劫,应该会好渡一些。
她没有带小狐狸,在她眼里小狐狸只是一只除了有特殊胎记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狐狸,万一雷劫把自己的灰灰劈死了咋办?
于是鹤泠留了一张纸条在鹤尘桌上,便动身前往小山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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