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源的童年时期,他曾无数次的设想过自己拥有超能,以便于应对那些在福利院中捉弄他的孩子。

在他的设想中,头发发白的老翁会夸他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并且会赐下秘籍,从此朝碧海而暮苍梧,人生得大自在。

所以说长大是一种残酷的过程,他剥离了江源对幻想中的美好期许,让他变得现实起来。

可是这样的一个水球让他心中枯寂的思维仿佛得到滋润,仿佛回到了童年时的幻想中,心中升腾的野望疯狂滋生。

水球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江源看的着迷。

向应虎指尖又变,水球开始交替着变换各种形态,刀、枪、剑、戟、钟、鼎、釜、钺。

水流随着指尖挥舞,灵活的像攀援树木的野猴。

“想要吗——”

向应虎的声音中正且平和,但听在江源的耳中却像魅魔在低吟,刺挠的人心里直痒痒。

我想,我止不住的想,我一直想。江源的脑中像是有一个小人跟自我的意念作对,盯着那变幻的水球都快馋哭了。

可是这世间万物从没有平白无故的施舍,这是江源很早就知道的道理。

“可向应虎先生。”

“代价是什么呢?”

江源稳了稳心神,压下惊讶与好奇,脸上古井无波的说到。

水球随着向应虎的指引飘浮到鱼缸上方。

“啪——”

一声响指后,水球应声落入鱼缸,小鱼游曳,不知方才经历怎样的奇迹。

“相信你应该知道我的事迹,十多年前散尽家财,开始隐姓埋名,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向应虎并没有回答江源的问题,反而开始了自问自答。

“因为我发现自己拥有超凡的能力,我竟然能够控制水。”

“所以我散尽家财,想要追寻这种超凡事件背后的隐秘,直到五年前我遇见一个神秘人,他留给我一片白玉龟甲。”

向应虎宽厚的大手微张,一枚古朴的龟甲握在他的手上。玉化的龟甲上符文随意的排列,却仿佛蕴含了宇宙中的至理。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驱策着江源,让他的脚步向着龟甲走去,好像那片龟甲才是此生活着的意义。

他好像一个老色批看到了魅魔。

向应虎不理会那种眼神,手中一挽,龟甲消失不见。

江源的眼神瞬间清明。

“这片龟甲上记载了一种可以让我所掌握的超凡之力进化的法门。”

向应虎两指虚敛,一颗子弹大小的水滴凝聚,接着其拇指与食指一弹,水滴“咻”的一声穿透房门而出,消失不见。

独留七八公分厚的实木房门上一个五指宽的大洞。

“看,这就是进化之后的力量。”向应虎挑了挑眉,像个现宝的孩子。

“嘶……”

“恐怖如斯。”

那颗水弹好像打中了江源的心脏,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无限的遐想,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可以把白玉龟甲给你研习,因为你也展现了超凡的特质。”

“至于条件。”

“我希望我们能有守望相助的可能。”

“因为这未来属实让人捉摸不透。”

向应虎眼睛的焦距涣散,好像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世界里。

“你是在拉我入伙吗?”

江源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缓了过来,盯着向应虎问到。

“你可以这么理解。”

向应虎收回迷茫的神色,声音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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