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女扮男装参加国考一事,在京城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街小巷都在传。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个时辰,人尽皆知。
齐盛新正在练字,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笔尖一顿,黑色的墨在纸上晕开,犹如他的思绪。
齐盛竹在研墨,见齐盛新的模样,不由道:“哥哥安心练字,莫要为旁的事而分心。”
齐盛新抬头看向齐盛竹,问道:“妹妹,你不惊讶吗?”
“自然是惊讶的,只不过惊讶有什么用呢?欺君之罪,便是不死,也要被扒一层皮,若是真的,这状告之人,当真是歹毒,若是早一日,这状告都没有由头,偏巧了是今日,这国考名单交上去,才有这欺君之罪。”
齐盛竹说完,见齐盛新依旧没有练字的模样,遂拿过了笔,写着齐盛新没有写完的字。
其中一点黑色的墨,格外明显。
齐盛竹放下笔,抬头看着齐盛新道:“哥哥,你说许愿会死吗?”
听见“死”这个字,齐盛新顿时回过神来,也无暇去管字,匆匆道:“我去找父亲。”
齐盛竹没说话。
书房里,齐成恩听见脚步声便知是齐盛新来了。
不等齐盛新开口,他便道:“许愿所犯,是欺君之罪,此事定夺,由大理寺负责,为父插不了手。”
齐盛新愣住了,“父亲,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有啊。”齐成恩点头。
却又在齐盛新眼中浮起期待那刻,开口道:“除非,许愿是男子,这一切,皆是污蔑。”
齐盛新眼里的期待顿时散了。
他虽也不相信许愿是女子,可如今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八成都是真的。
因为若是假的,许愿一定立刻就自证清白了。
可她没有……
比起丞相府的安静,太子府内,北元砸了一块上好的砚台后,方才狰狞道:“成喜,立刻派人,去大牢杀了许愿!”
欺君之罪,许愿必死无疑。
许愿的生死,北元并不在乎,可许愿参加国考的推荐信,是他写的。
北元不是傻子。
他看明白了,此事就是许愿的一个圈套。
许愿跟他,从来就不是一条心,否则不会特意让他更换推荐信。
许愿女扮男装一事,外面已经传疯了。
许愿被治一个欺君之罪,他也逃不掉,若是许愿在攀咬一番,他虽不会因此受罚,但也多了一个错处。
因此,最好的办法,是立刻杀了许愿,他马上入宫,表明对于此事毫不知情。
北元暴怒,成喜片刻不敢耽误,立马就去安排人了。
家丁也颤巍巍的敲了敲门道:“殿下。”
北元怒在心头,谁也不想见,当即就斥责道:“滚!”
家丁不敢离开,恨自己贪那一锭银子,收了这送信的活计,又恨没有抓住那人问清原因。
想起那个黑衣人说的话,他鼓起勇气继续道:“殿下,送信的人说了,若是你不看这一封信,只怕会……会后悔……”
说完最后几个字,家丁腿都在打颤。
一抬头,北元就在他面前。
家丁立马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北元没耐心拆信,直接撕开看了起来。
看完整个信件以后,北元更气了,他抓起桌上的苹果砸在地上,怒声喊道:“让成喜回来!”
成喜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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