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朦朦亮,在历城公墓的一个角落,突然一只手从地下钻出。这个手光秃秃,一丝皮肉都没有,这哪里是人手,分明是一具白骨。只见这只手不停扒开身旁的土,光秃秃的手臂缓缓的从泥土中漏出,接着是半个身子努力的钻出,这半个身子披着破破烂烂的布条,仔细看还能从布条的缝隙中看到渗人的骨头,毫无血肉的颜色,一根根惨白的肋骨在泥土的夹杂中显得依然耀眼。这具身体蠕动了半天,渐渐没了力气,在泥土中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这身体猛地一用力,一个光秃秃的头颅冒了出来。这个头颅上没有一丝丝皮肉,只见它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清晨的太阳,呆呆的望向天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好暖和呀,原来在太阳下是这么的舒服。白骨也不知道在阴冷的地下睡了多久,在浑浑噩噩中突然惊醒,醒来后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也被湿淋淋的泥土挤压着,很不舒服。于是便不停地蠕动身体和手掌。在一点点的挪动中,给手挤出一点点空间。再用手一点点拨开身上的泥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深深的墓地中钻了出来。

白骨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周边的小鸟是不是也被此刻怪异的景象所吓住,原本叽叽喳喳的树林,现在安静的出奇。白骨看了看四周,零星的几个梧桐树下,有几座破败不堪的坟墓。好冷清的地方,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了。白骨看看了自己的身子,又看看了四周。

挚友刘少之墓吴王立,碑上刻着这几个字。也没有时间,看着碑残破的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立的了吧。

这个刘少难道是我嘛?我这也混的太惨了,死后竟然没有孩子给我立碑,还是朋友给我刻的墓碑。有机会一定要去当面谢谢他。

但是这一切也太奇怪了,按理来说我这幅样子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呀。现在为啥还会醒过来呢?难道是生病造成的假死?而且我朋友还错以为我死了,把我给埋了?总感觉哪里说不来的怪。

可是这个吴王又是谁呢,在我印象中没有这样一个名字的朋友呀。不,准确的说,我好像记不起任何一个朋友的样貌。

话说回来,虽然现在变成这幅白骨的模样,但是却感觉很饿。先去附近找些吃的吧。真是奇怪,明明没有进食的奇怪,为啥还会感觉到饿呢。

白骨少年漫无目的的走在小路上,他在努力回想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却找不到一点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住所。自己现在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里是黄泉路?又或者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梦里发生的事?白骨从天微微亮走到了月亮初升,终于白骨来到一座小屋子前。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屋,四周是竹子做的护栏。白骨推开门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房间里一尘不染,好似有人居住。桌子上还有两颗苹果,不管了,先吃了再说,白骨漏出雪白的牙齿,一口一口的吃掉了两个苹果。白骨自己没有意识到,就在吃下苹果后,白骨的手臂渐渐地长出了丝丝经络和皮肉。

你是谁,身后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为什么在我家来我家?我家可什么都没有,别指望从我家偷到什么东西。

白骨回过头看了看,原来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手拿钢叉,头戴草帽。穿的是草衣短袖,手上提着一只约两斤的鲫鱼。看起来,像是刚在外钓鱼回来。啊!我只是路过这,看到这有个屋子,所以进来歇歇脚,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住。我这就离开。

由于刚刚白骨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衣服盖住的白骨的样子,所以少年进来的时候是没看清白骨的长相的。白骨回过头后,少年一惊,这毫无皮肉的身躯只顶着个骷髅头,空洞的眼神,惨白的骨色。竟然还能说话,看着白骨嘴上一张一合,少年哪还能听进白骨说什么,这家伙什么来历,今晚是撞鬼了吗。自己只是在山中打猎,难道是杀生太多,鬼魂索命了?

这家伙是咋了?为啥在那一动不动的?是被我吓到了嘛?要不要和他道个歉呢?算了,我还是赶紧走吧。别被他用钢叉插死了。也不知道自己再死一次会变成什么样。但是跑总是没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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