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女士早上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大堂经理是个大美女,因为熬夜,眼睛略显疲倦。

我问:“张德林呢?”

“谁?先生,您是要找某人吗?”

“不是你们打电话让我们下来的吗?”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会轻易的打扰客人休息的。”

“……”

中计了。

我和团子很慌,面对大堂经理的微笑,我们甚至觉得这里的人都是阴间人物。

再三确认大堂没给我们打电话之后,我和团子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既然被骗,我们就不多问了,迅速回到房间。

这时候,团子才感觉到害怕。

她钻进被窝里,蒙着头。

“别怕,有我在,我还是童子身呢,鬼怪莫近。”

团子说:“我不是怕,我是觉得,回家没法子跟叔叔阿姨交代了,一定是你死在了了什么地方,我可怎么办?不行,我得回去找你!”

团子真好。

如果我真死了,团子是真不会把我的尸体扔在某个地方。

但团子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回去?

是啊,问题出在张家宅三十七号上,我们不如回去看看?

不把问题解决了,就这么回家也不是个事。

“团子?”

“嗯?”

“穿衣服,跟我走,我们去张家宅三十七号看看去。”

“啊?”团子掀开被褥,“你确定?”

“当然,你怕了?”

“我会怕?开玩笑!”

团子迅速换衣服,这娘们就在我眼前换了身干练的运动服,旅游鞋,退了房之后,由我开车,回到了张家坪。

因为阴天,路上起雾,车子开得慢。

到了张家坪时,天已经是半下午了。

团子在副驾驶上睡得昏天黑地,流着哈喇子,把大长腿伸到副驾驶前的挡风玻璃下,四仰八叉的,一点都不淑女。

我不想让她冒险,单独一人再次进了屋子。

其实屋子里的边边角角也都被我检查过了,除了之前的幻觉,确实没什么特别。

再仔细检查,也是这些破烂的家具。

正当我准备出来找团子时,突然看到在一楼的卧室的后窗,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团子?”

我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我心想,这回有意思了,大白天的,还能见鬼?

况且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鬼。

于是我来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门上的那对邪乎的对联还在,但没看到眼睛。

因为起雾,张家宅三十七号周围一片氤氲,什么都看不到。

我找了根木棍,提在手里,心想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先敲一根子再说!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绕到屋子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寻找刚才的人影,既然是人,那就不用怕,怕的是自己先怕。

绕口不?

我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喊了三声:“嘿!哈!嘿!”

哗啦!

突然,我听到在房屋的拐角处,突然有个东西跑了出来,是一个白影。

就是你了!

敢吓我,让你尝尝我的无敌小飞棍!

我毫不犹豫的抡起棍子,对着那个白影砸了过去。

哎哟!

随着棍子出手,对方发出一声惨叫,这才从雾气里钻了出来。

我一瞧,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你是谁?”

“张德林啊,你……你是张三吧?”

得,碰到正主了。

我赶紧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块,和张德林保持距离,说:“你站着别动,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也接到七十年前的电话了吧?”

“嗯?”

我糊涂了。

对方说:“你先把石头放下,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就明白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我也开始仔细观察他。

他大概35、6岁,反正不到40,穿着件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留着寸头,模样和我见到的张德林完全不一样。

他的裤子和脚上都有泥土,看来是刚去过一些泥泞地。

到了屋子前,他看了一眼牧马人内的团子,从屋子里搬来了两条长板凳,用袖子擦了擦,让我坐下。

“说,到底怎么回事?死的那个张德林是谁,电话是谁打的?不说清楚,我就报警了!”

“你真是张三?”他没回答我,反而先问起我来。

我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顶天立地的张三。”

“你来迟了。”他说,“张德林去找你,出车祸死了,这事我们知道。”

“我们是谁?”

“我单位里的人,还能是谁?”

我问:“你真不是张德林吗?”

“重名而已。”张德林说,“我不是找你的那个张德林,我是警察,负责侦办张德林杀妻案,去找你的张德林精神上有问题,他家人没看住,我呢正好和他同名,觉得这事稀奇,于是在系统里查了一下,决定让你过来看看。”

“为什么是我?我对那眼睛的事,一无所知。”

张德林说:“没办法,全国叫张三的人,一千多个,全都来过了,邮件是我邮寄的,他们都和这事没关系。你是最后一个,也是我们破案的希望。”

我反应了过来,问:“所以,这其实就是个杀人案?那七十年前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你打的电话是我家的座机,现在用座机的人少,但为了破案,我一直把座机保留了下来,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都睡了,后来是我老婆听到声音,我才给你们回过去。至于你说的前台给你打的电话,我推断是七十年前的幽灵电话。”

“我K!”我站起来活动活动,其实也是在消化他说的这些信息。

张德林拿出了手机,说:“你先听听这段录音,我们再聊。”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