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稳了!”
团子以为我家的谁出了事,一脚油门,E300的发动机乌拉一声,窜了出去……
……
到了医院才知道,张德林死了。
我晚了一步,但见到了他的遗体。
他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满身是血,身上的西装已经被手术剪剪得支离破碎。
接下来是处理我和张德林及医院之间的麻烦事,还有很多麻烦的手续及费用。
最后我和团子把张德林的遗体交给殡仪馆,交了费用,再想办法通过派出所联系张德林的家人。
这个过程可快可慢,我们只能等。
回到家,把目前遭遇的情况跟团子进行如实汇报。
团子试问:“你不打算告诉叔叔阿姨?”
“我哪敢?不活了?”
团子提议:“那不如去L市看看,这段时间我正好失恋,你就当陪我散散心。我给叔叔阿姨打电话,就说带你出去谈生意。”
“那是墓地,看个锤子!”
团子更加兴奋:“那岂不是更加刺激?走,油费路费我出了!有大美女陪着你,你还嫌弃?”
富婆团子的确任性。
我和团子当即出发去L市,为了翻山越野方便,她没开奔驰E,而是开了她库存的牧马人,还带了帐篷、睡袋以及换洗的衣服。
一千多公里,开了一天一夜才到。
然后根据地址,找到了具体的地点。
到了之后,我的心一沉。
这里不是公墓,而是一户单独的人家,和照片上的环境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那副诡异的对联,我都怀疑是团子故意把我带到荒郊野外想非礼我的。
“不是说有公墓吗?哪呢?”团子问。
“我哪知道?你在车里别出来,我去打听打听。”
团子不愿意,非得跟着我,一边走一边为她的性感瑜伽裤拍照打卡。
这户人家的房屋是单独建在一处麦田边上的,三层楼,墙体灰白色,因为常年无人打扫,整个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
因为靠近树林,地面上都是落叶。
我们来到门口,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扇木门,但门是紧闭着的。
空无一人。
“这里就是你说的张家宅了?”团子凑近了问。
“应该是吧。”
团子胆肥,刚要走进去,突然,紧闭的破木门缓缓打开了。
嘎吱吱……
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门打开发出的吱吱声,直往脑仁里钻。
但团子不怕,丝毫不紧张,向前走了几步:“有人吗?Hello?我是张三,有事冲我来。”
“进去看看,大白天的,还能见鬼吗?”团子嘲笑我,“小时候就胆儿小,长大了哪都小!哼。”
我壮起了胆子:“胡说,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看,我胆子有多大!”
说实话,我真不是胆大。
主要是一千多公里路,来都来了,不探个究竟实在说不过去。
可刚要进去,我突然看到门内,真的有双眼睛正在盯着我们。
我被吓得肝儿颤。
说实话,我是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破防了,团子哈哈大笑:“你怕什么?那是个神像!”
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仔细一瞧,嗬!面子丢大了。
屋子里正堂中央的案几上,的确放了个神像,半米高,诡异的是眼睛里有个类似玻璃的东西,外面车灯一照,可以反光。
乍一看,还真像眼睛。
我把自己吓得够呛,但也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什么牛鬼蛇神,都是自己在吓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头刚要跟团子说话,团子却不见了。
“团子??”
没人回应。
“团子!你MB别吓我!!”
我破口大骂,突然听到老屋旁边,有个女人凄惨地笑出了声:“呜呜……”
我肝胆欲裂!
“团子,快带我回去,我不玩了,回家你要咋样就咋样!”
“哈哈!”团子终于从拐角处钻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你说的啊,回家先给我送一个月早饭。”
“你干嘛去了?”我有点生气。
见我发怒了,团子才哄着我说:“哎呀,女人三急,别打听了。”
我笑了笑,团子早有预谋。
你发现没有?
如果只是一间老房子,一个神像,一个已经死亡的人,还有团子无聊的玩笑,那这个故事不值得拿出来讲。
问题出在我身上。
我能看出这所老宅不一样的地方。
我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个女人在这个房间里被人杀死,死状极惨。
女人穿着白色的婚纱,身上都是血,脑袋就剩一层皮还连在脖子上。
杀她的人,是张德林。
张德林把她的脑袋残忍地割了下来,然后挂在了门上。
但这个画面,只出现了大概十分钟,随后消失不见。
眼前还是这所老房子,环境,光线,以及团子的话,都表示时间并没有流逝。
我意识到,我和别人不一般。
“你怎么了?”团子见我发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癔症了?”
我说:“没事,你先到车上去,你来姨妈了?”
“没有,干嘛问这个,你想干什么?”团子抱着胸,故作紧张的问。
我说:“你先到车上去等我,这里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这里死过人。”
我立即拿出了那张老照片,才发现照片中的那双眼睛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挂起来的死人头。
“救命!”
突然,一个女声尖叫声响起,我以为是团子,但不是。
声音来自于这个破旧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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