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楠笙的生活又归于平凡,没有起伏,没有波折。

她性子孤僻,苏美与她决裂后,也在没有其它同学与她说话了,她又不会主动去寻找话题。逐渐的,她成了班上的最孤独的人,或者说是,透明人。

这样也好,虽然没有快乐,但也不会被别人打搅,楠笙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可日子久了,总会感觉无趣。于是楠笙又去买花了——买了盆长寿花,小巧玲珑的,开着白绿色的话,偷偷带到学校去了。无聊的时候,就浇浇水,翻翻土,反正她也不听课,不如利用好这一点时间,疏导心情也好,缓解压力也罢,小小的一盆摆在窗台,看着就让人舒心。

一天两天没人察觉,后来时间长了,知道的同学也就多了:楠笙养了盆花在后面。老师也不管,对于学习差的,老师从来都是看都看不看一眼,楠笙的这盆花也就侥幸一直活了下去。

然而,各种流言蜚语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最近光楠笙自己听到的就有不少,有人说她谈恋爱了,有人说她开花店,但大部分人都在背地里说她是“死装姐”——可不是吗,莫名其妙带盆花来,换谁都这么觉得。

她对这些谣言一律置之不理,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知道自己是在干嘛就行,花还是照常养,学也是照常上。长寿花是四季花,常年开放,每当楠笙压力颇大的时候,只要看到它楠笙就感觉心情舒畅了大半。管他什么留言蜚语,有它陪着就行了,比那些人好。

可突然有一天,来到学校的楠笙发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长寿花上被刻上了许多醒目的字迹:死装姐,joker等诸如此类难听的话语。这简直比当面骂她还要难受。她想过要和老师反映这个问题,可自己在班上养花这件事本来就不合体统,况且自己学习成绩很差,孔老师又怎么会管她?

不仅是花,现在许多同学从她身边走过,都会轻描淡写地留下一两句脏词,楠笙不明白,明明她谁也没有招惹,值日她也是按时做,作业她也是按时交,平常也没有和同学之间的勾心斗角,更别提口角冲突,怎么最后受伤的倒成了她呢?

对于这些小人,楠笙却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把花上能擦掉的字迹仔仔细细地擦个干净,擦不掉的,就那水洗洗,实在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他就小心翼翼的把那片叶子摘掉——因为她坚信花也是怕疼的。

但那些暗地里的人越来越过分,隔三差五的就来搞点破坏,从叶片。到枝条,再到根部,最后是花朵,那朵长寿花变得和楠笙的心态一样,支离破碎。

楠笙很委屈,她尝试过写小纸条来阻止这些野兽,换来的却是更加猖狂的欺辱。这才开学一个月不到,楠笙却感觉度日如年。这些活着的动植物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而楠笙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寂灭。

最终,楠笙选择了爆发。

那天下午下着小雨,滴滴答答。楠笙把萎萎几只幸存的长寿花打理好,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她亲眼目睹了长寿花的惨状——仅存的花朵里,又被折去一只。而这次的凶手,却是楠笙曾经的好朋友,苏美。

愤怒一下涌上楠笙脑袋,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尽管苏美手里还拿着把美工刀。两个人就这样厮打在一起,楠笙全身颤抖,癫狂一般想要夺取苏美手中的刀——即使这样,她依然想的是保护花盆,而不是伤害同学。

苏美害怕地手足无措,拿着刀的那手胡乱的挥舞着,给楠笙的衣服上划破好几道划痕,还有丝丝血迹渗出。班上同学反应很快,马上就集合起来给两个人拉开距离。

楠笙踉踉跄跄地站稳,头发乱成一团,看着苏美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干嘛!我没惹你,我也没招你!”

苏美不以为然:“你管我?这花我想摘就摘,想砍就砍,你还叫上了”

楠笙火气又上来了,猛得冲上去,可惜被同学们拦下来了。

苏美在对面幸灾乐祸地说:“诶呦诶呦,死装姐急了,笑死我了。都来看啊,死装姐急了...”

“你才死装姐,你全家都死装姐!”

“你叫**呢?我...”

“...”

这是楠笙长这么大以来骂的最爽的一次,她居然感到了久违的快乐。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两个人被“押”进了孔老师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那盆花。

苏美到了办公室就恶人先告状:“老师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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