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子脸上渐渐浮现出惊恐的表情,马凯的好奇心瞬间战胜了恐惧,急忙问道。

“超子,继续念啊,怎么了?”

超子听到马凯的声音后,这才回过神来,眉头紧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了一眼江易,果然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人在缺失大部分器官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自由行走、说话、做动作的。】

超子一字一顿地念完后,马凯听懵了,他的反应和超子没有什么差别,甚至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这条规则是在挑战他们的认知!

这条规则分明就是在说,尸体是可以自由行走、说话、做动作的吗?

这怎么可能啊?!

可如果,这条规则是真的呢?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碰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该怎么办?

本就安静的宿舍变得更加沉默,超子咽了口唾沫,还剩下最后一条规则,接着念到。

【半夜如果有人叫你的话,请假装睡觉,不必理会。】

这一条规则更是让几人不寒而栗,谁没事半夜来叫你啊?

半夜来叫你的还是人吗?

请假装睡觉,不必理会,绝对算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可...这条规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些看似很简单的规则,一旦加入真假难辨的前置条件,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超子已经看晕了,马凯同样不知所措,江易一直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思考着这些新的规则。

处处都是陷阱...还有相对矛盾的规则对冲,他只能一步步去分析,求证。

结合相应的事实来构筑相对稳固的逻辑架构,只有这样,才能遵守正确的规则,保持清醒,以此来对抗‘它’的污染。

被割掉耳朵的人一直低着头,这些规则都是他辛辛苦苦找到的,他沉声说到。

“这些规则都是我找到的,就像他说过的一样,我不够聪明,也分辨不出这些规则的真假...”

“半夜会有人惨叫,也有血从门口流出来,但我不敢动。”

“有时候也会有人在半夜里试图叫醒我,我分不清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在叫我,更不知道叫我的是谁。”

江易没睁眼,只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那你有察觉到自己因为这些规则,而产生的一些变化或受到的伤害吗?”

“没有...完全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他愣在宿舍门前,不可思议地看向被割掉耳朵的人的床铺,嘴里磕磕巴巴地说到。

“王阳?你...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没逃出去吗?”

“刘建!你个杂种!是不是你告的密?!说老子要逃走?!我弄死你个狗日的!”

王阳看到刘建后,顿时怒火中烧,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冲上去和刘建扭打在一起。

说是扭打,实际上刘建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任凭拳头捶打在脸上。

虽然每一拳的力量并不大,但随着拳头落下的次数越来越多,刘建的脸逐渐变的血肉模糊起来。

“我承认没跟你一起跑是我的错,但是你打也应该打够了吧?”

刘建自始至终都没还过手,王阳也耗尽了力气,骑在他的身上,气喘吁吁。

“我打死你都是活该!傻逼东西!还告老子的密!”

刘建听清楚后,直接把王阳推翻在地,反手给了他一拳,难以置信地反问到。

“告密?我是那种人吗?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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