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唱着人们最喜欢的霸王别姬。
台下的人都是奔着江篱扮演的虞姬而来,她的一颦一笑就如同虞姬在世一般,让人垂涎、流连忘返,自然她的追求者也数不胜数。
今日如同往日江篱在台上扮演着,她余光扫了一下台下,就见一个身着淡紫色衣服的姑娘焦急的看向她这里。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救她一命,那姑娘的丫鬟小紫,看她气喘吁吁焦急的眼神,江篱便明白这定是出了什么事。
还好这场戏马上就要结束了,曲终江篱来不及褪去装扮,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小紫面前。
小紫上来就抓住江篱的手,开始哭诉了起来,江篱最见不得人哭了,她为她揩了揩脸颊的泪珠。
“小紫,你莫要着急,慢慢说来,可是小姐她有什么事?”
小紫抚平了情绪,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是夏老爷在一次与将军吃酒的时候,答应了要将自家的小女儿送去给将军做夫人,夏家小姐夏晚樱自是不甘妥协。
谁人不知道将军傅京墨,说他之前就有过一位夫人,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红颜薄命早早就服了黄泉,更有传闻说,是因为将军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说好听点是将军,说不好听的就像那山里的土匪一般。
听过这样那样的传闻,夏晚樱那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所谓的将军。
这不,因为夏小姐一直不肯,那夏家老爷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的人谁能扭得过他,把夏小姐夏晚樱关了起来,直到举行婚礼谁也不让见,更是将所有能危害生命的东西都通通拿走了。
“江公子,我家小姐现在是不吃不喝的,眼看着消瘦许多,精神也大不如前。我去求过别人,可其他的王公贵族能说的上话的人,更是因为将军都不敢插手这件事,奴婢想现在就只有您能帮我家小姐了”
小丫头说罢就要给江篱跪下,江篱怎么承受的了这个,伸手将丫头扶起,便把所有的事情拦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回去安抚安抚夏小姐,让她莫要心急,他定会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江篱身着青色睡袍,来来回回的在屋内踱步,今天的事她夸下海口,可是到如今她都没有想出办法来,眼看着这成婚的日子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气愤的敲着自己的头,“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就想不出来一个好办法呢?”
就在这时她转眼间看见,那挂在置衣架上的女装,她难道要从新穿起女装?
小时候她就被卖进了这家戏院,老班主见她五官端正眉心有一祥瑞,便好好栽培她,但是在这个时代要想让大家服从一个女人,那自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从那以后她便以男人身份视人。
她抚摸着衣物,夏小姐救过她的命,她必须要还她这份恩情,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手掌用力攥了攥衣服。
此夜之后戏馆的人都感觉自家老板好像是神经了,开始里里往往的打扫,更是把一些手拿绝活交给了她那最得意的门生。
得意门生文竹很是不解,便悄悄的问师傅这是如何?
“小子,我这教你你不好好学着,怎么开始问东问西了?我平时教你的你都忘了?”
文竹低着头,他知道平时师傅最烦别人问东问西,还有就是背后嚼舌根了,可是看着师傅如此反常,他不能不问啊!
“师傅,你有什么难事就告诉我吧,也许…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您说呢?师傅?”
江篱走到窗前仰望高挂的明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从腰间拿出那可以证明戏班班主的龙凤玉佩,“文竹,这戏班子以后就靠你了。”
江篱将玉佩放在他的手上,文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谁人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什么,“师傅,徒儿不能收啊!”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竟然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文竹双手举着这玉佩丝毫不敢动,也不敢说一句话。
江篱看着面前这刚刚年芳十八正直年少的少年,心里也有所不舍,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把这戏班子维持下去。
“文竹~”
“徒儿在~”
“你可还记得咱戏班子班规。”
“记得”
“背给我听”
“国有国法,戏有戏规,一绝对不为鬼子唱戏,二绝不能嫌贫爱富……”
文竹的背诵的声音铿锵有力,字里行间都透漏着男儿本色,每一个字都落在江篱的心上,这个戏班子在老班主去世的时候,人心涣散的时候,是她一点点维持起来的,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有很多的不舍,那难以割舍的痛,就像与自己的孩儿分开一样,虽然痛那也比不过夏小姐的救命之恩。
隔天江篱办成江湖术士,到夏府胡编乱造,说什么有一邪祟在蛊惑夏小姐的心,所以才不想出嫁只一心想要求死。她说她能让夏小姐心甘情愿出嫁。
江篱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将夏老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便命人将她带去夏小姐的闺房。
夏晚樱闺房的门被打开,那昔日细白如雪,貌美如花的夏家小姐,现在却是面黄肌瘦,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夏晚樱卧在床上无力的抬起眼眸,昔日晶莹剔透的眼睛,现在却如同那老太太的眼睛一样,当她看见来者是江篱时,就像在生命尽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江篱见状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床前,扶起虚弱的夏晚樱,“你莫要心急,莫急坏了身子,我今天既然来了,自是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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