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感慨着,不知道谁在屋外喊了一嗓子,“许颢,许颢。”
听到喊声,许颢走出屋外,看到原来是本村的“大头”在喊自己。
“大头”的头其实不大,是因为小时候得了场病,人变得痴痴傻傻的,后来人们就叫他大头了,大头不怕冷,夏天打赤膊,冬天就穿一件外衣就行,还是敞开的,一年到头都赤脚。大头就好管闲事,村里谁家有事他都凑过去,在旁边傻傻的看着,有时跟着笑,有时跟着哭。大头也是个热心肠,谁家要有个事去叫人,他听见了,立马“嗷”的一声,就跑前面去了。
这不,许颢家里有事,他头一个跑来了,“许颢,许颢,爸,你,你爸倒下了,快,快回去,让人抬回来的,抬回来。”大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许颢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问了,也问不清楚,忙撒腿就往家里奔去。
舅舅在后面喊慢一点,别急也听不到了。
到了家,只见一大群人围着,看见许颢回来了都自愿分开来,只见许老三躺在块板子上,双目紧闭,一双脚上还带这些烂泥枝叶。母亲印氏蹲在旁边小声抽泣。
“娘,爹怎么了?”许颢抓住母亲的手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早上你爹好好的出去打猎,谁知道倒在路边上,还好是村里四叔砍柴,看见了,叫人把他抬了回来。”印氏说完,又哭了起来。
旁边四叔安慰道:“许娃子,不要担心,已经去请大夫了。”
正在这时只听见外面大头的声音:“郝大夫来了,郝大夫来了。”
郝大夫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国手,和许颢家有点远亲关系,许颢小时候没少找他瞧病。郝大夫一袭青衣,背着个褡裢,人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很有些超脱,飘逸。
郝大夫走到近前,一眼看到许老三这景象,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只见那许老三,双目紧闭,口唇发黑,脸上也萦绕着一股黑气,出气只比那入气多,上去把了把脉,又前前后后翻看了一遍,郝大夫沉吟了下,从褡裢里取出银针,用火烧了烧,在许老三全身上取了好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一阵忙碌,郝大夫已是满头大汗。稍息,郝大夫写了个方子,让印氏找人去抓药。
“大夫,我丈夫情况怎么样?”印氏柔弱地问。
看着众人询问的目光,郝大夫沉声道:“许家的,不用太担心,看老三这情况好像是中毒。”
“中毒!”众人都议论开来。
郝大夫摆摆手接着道:“暂时我还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我先用银针护住他心脉,等会儿把那剂解毒散喝完再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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