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宴三江严少爷,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呵呵,虚名而已,叫我严大奎就是。来,英雄,喝酒。”
严大奎举杯邀饮。
骆秋风举杯回敬,却滴酒未沾地放回。
“英雄,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不合英雄口味?”
严大奎倒没有变脸,反而关怀问询。
“不好意思,在下每次只喝二两,再多就醉了。”
“哦?有原则,我欣赏。”
“呵呵,不敢当,在下的原则与严少爷的真金白银相比,真是微不足道。”
骆秋风的语气颇有讽刺意味,可这严大奎就跟脑子不转一样,居然十分得意: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颇有家资罢了。”
骆秋风哑然,难怪严大奎中年年纪还只能被称为“严少爷”,但凡是个聪明爹也不会放心把家业托付给这样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再次起身:“严少爷,你慢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严大奎酒也不喝,直接跟着起身:“别急,等等我啊。”
怎么还被他缠上了,骆秋风郁闷至极,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
严大奎径直走到柜台前,对掌柜的开口:“老规矩,明白?”
掌柜的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明天我就差人把今晚在座的账单送到严府。严少爷慢走。”
酒客们闻声高声喝彩,却无一人道谢,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严大奎转身冲骆秋风做个“请”的手势,骆秋风无奈地向帘外走去。
他掀开门帘——
呼!几张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害得他差点喊出声!
黑暗狭窄的小巷里,居然不声不响地站着六名彪形大汉,使整个巷子看起来拥堵不堪。
是来喝酒的吗?他暗地嘀咕。
正要请他们借过时,严大奎跟在身后出门。
那六名大汉看到严大奎,立马左右各三,排在门两侧,看起来相当恭敬。
骆秋风立马明白,这些人肯定是严大奎的护卫。
确实情有可原,毕竟如此一个家境优渥的地主家傻儿子,出门没人保护的话,还是很容易被绑票的吧。
严大奎示意让骆秋风走在前面,骆秋风只好照做。几名护卫也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俩。
走出小巷,骆秋风无奈问道:“严少爷,我已说过有事,你何必再跟着我?”
“哎,英雄此言差矣。你既然刚到云浦,那一定是人生路不熟。你有何事?方便的话,说与我听。我严大奎在云浦也算名声在外,总有几分薄面,说不定能帮到你。”
严大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骆秋风作保。
骆秋风只觉得哭笑不得,他哪有什么事,无非是找个借口离席罢了。这位富家公子不知道真疯还是假傻,居然还当真了!
“严少爷,你一向这么帮人的吗?”
严大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对啊。我都说了,三江之内皆朋友,我帮朋友还有错吗?”
骆秋风蛮缠不过,本来不想搭理他,直接飞身而去,忽而转念一想,也不是不能给他这个面子,旋即开口:
“也罢。严少爷一番好意,我又岂有辜负之理?实不相瞒,在下途经云浦,正想寻个住处过夜。”
“啪!”严大奎双手一拍:
“我当什么事呢,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如不嫌弃,就到寒舍将就一宿吧。”
“那就叨扰了。”
“不知英雄怎么称呼?”
“姓骆名秋风。”
“哦,骆兄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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