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玄和贺不黄见有收效,甚是得意。

虽然冰面范围有限,航船未被冻上,但是他二人不必再绕过群山追赶航船。

如今他们只需要先踩着冰面接近船只,再依靠轻功踩水,就能轻松追上瑶逢一行。

二人不敢耽搁,踩到冰面以后便开始疾速狂奔,边跑边吩咐岸边的江宁宗弟子:

“渡口的人都知道我们差点放走刺客,传出去少不了受宗主责罚,一个活口不能留!”

这不是无妄之灾嘛!船是你们让开的,人是你们放的,罪却由百姓来担?

渡口边的百姓连声哀嚎,哀求,哀叹,却唤不醒他们的铁石心肠!

江宁宗弟子自然也不敢怠慢,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对百姓痛下杀手!

“欺软怕硬的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骆秋风知道自己再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大喝一声,挺身而出。

他只在渡口奔驰一周,岸边的江宁宗弟子只听见声音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已全被拦腰截断。

陈不玄和贺不黄已经奔远,他们正集中精力追捕刺客,并无暇回头注意岸边的情形。

骆秋风望着他俩愈发接近航船的身影,微微摆头,喃喃自语:

“叶不悔,今日就再送你个人情吧。”

说完提刀来在江边,稍作调息运气,然后双手举刀,硬狠狠往冰面砸下。

“龙升星坠——”

话音刚落,原本冻得严严实实的冰面当场龟裂崩开,冰裂的速度远远超过陈不玄和贺不黄飞奔的速度。

不消片刻,但见江面上的二人,同时坠落水中!

等他们二人从水中钻出脑袋,这才发现渡口的变故。

远远看着二人在水里,嘴巴一张一合,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骂骂咧咧。

不过他们确实有些本事,已经及时调整,很快便踩着浪花向渡口奔来。

再看骆秋风——

独立江边,手持单刀,壮士不回头。

风卷长袍,雪染长发,寒江照孤影。

陈不玄和贺不黄总算跑回渡口。

骆秋风并没有趁人之危,在他们上岸前就痛下杀手;他们两个也没有后发至人,当场发难。

两人年纪摆在那里,又刚用过不少真气,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

一到岸上,来不及开口,先忙着脱衣服。

他们穿的大氅本来就厚重,在江水里泡满以后,更是湿冷如铁。

两坨衣服扔在地面,两个人露出肌肤,想不到他们内里居然盘根错节,筋肉分明!

此刻的二人正奋力运气,抵抗寒冷,一时间脖子以下,青筋暴起,肌肉通红。

骆秋风任由他们为之,自己也把背上的披风取下,端放在茶棚的桌面上,避免待会儿弄脏。

陈不玄热身完毕,这才开口:“小子,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骆秋风点头:“不错,杀人者我。”

陈不玄居然盛赞:“好小子,好身手。他们技不如人,那是死有余辜。”

贺不黄趁机追问:“敢问壮士是哪门哪派的高手,且不知江宁宗哪里得罪于你?”

骆秋风摇头:“无门无派。你们得罪我身后这些人,就是得罪我。”

他左手一摊,指向身后缩成一团的渔民客商。

“呵呵,蝼蚁之命本来如同草芥,咱们修行之人,就应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何必替人出头呢。”

贺不黄的言语冷漠无情到极致。

陈不玄紧接话茬,开口劝道:

“不错。既然壮士无门无派,何不加入江宁宗。我二人观壮士天赋异禀,能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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