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们也还在寻找着小偷的线索,他们不放过街道上每一个携带大宗货物的人。

此时,短巷里出来几个健硕的人,扛着一个大棺材。但这支队伍很奇怪,既没有奏乐的,也没有什么家属,不像是奔丧的队伍,更像是一群走私集团。

这样的阵仗,不免让人生疑,但想着是丧事,大多数路人也不好再向前过问。

可就是好巧不巧的,有几个地痞流氓,就非上前拦住了去路,向他们问话,要求他们打开棺材让他们检查检查。

裹着头巾,伪装严密的张启庆故意压低声音,哑着嗓子说:“兄弟,行行好吧,我的妻子死了,赶着去送葬呢。”

说罢,张启庆打算绕路走,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在这里出了争端,万一露馅了,可就一切都完蛋了!

几个痞子虽平时是有点行侠仗义的,但不知怎的,看见面前这鬼鬼祟祟的人,感到心里很不爽。

于是他们非但没让开,反而戏谑地说道:“我彪爷说了,走在这条大街上的人,凡是带着大箱子的人,都要接受我们的调查!没有例外!”

“对!没有例外!”几个小弟在一旁帮衬道。

“我劝你识相点,别挡了爷的财路!”

”对,别挡了......”几个小弟此时骄傲地拿鼻孔怼人。

“你也别说话!”

一旁的小弟这才住了嘴。

于是,几个抬棺材的人也只好让开,给几个地痞检查。

张启庆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这几天下来,他没有几个时刻是安稳的,感觉得来的钱都要拿去治精神病。

那个声称彪爷的示意小弟去开棺,但明显看出小弟的害怕,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张启庆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就鼓起勇气说道,“大爷,真是我亡妻,死了好几天了都,肯定都臭了,怕坏了几位爷的兴致,别再......”

话没说完,彪爷一把推开小弟,哗的一声把棺木拉开,虽然只是开启了一条缝,但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呕————”

“这真的太臭啦————呕————”

在场的人无一特外地吐了,甚至十里开外的人都不免捂住了口鼻。

“走...走...”彪爷脸都快要变形,强忍着不适摆摆手,放张启庆一行人走了。

张启庆这才缓了一口气,幸亏他多想了一步,在出发前往棺材里多塞了几个菜市场里馊了好几天的死猪肉,甚至还有几条肥大的蛆虫在上面爬动。

本来是想着防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给碰上了。

经历了百般挫折,张启庆终于把东西送到了郝逸家。

“走走走,晦气的东西,别把这东西放在这里!”郝逸家的守门,趾高气昂地赶张启庆走。

张启庆讨好地给守门的人塞了烟,又掏了钱,想着以后要是发达了,根本不差这点,再嘱咐守门道:“帮忙进去说一声呗,就说有个叫张启庆的人来了,带了份大礼,来给您家老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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