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织鹤这里离开后,得知了这一切,裴忌想了想还是去了一个地方。
承月阁位于随影巷,自随影巷出来,一路向西,没过多久便到了独酌巷。
裴忌瞧了瞧那竹楼,还是走了进去。
百里易也有所听闻今日西冥城之中的传闻,也有下人禀报织鹤动了怒,倒也不慌,等到裴忌离开后,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外,低沉着声音禀报。
“谢时兮是易阙弟子。”
百里易随即恍然大悟:“我就说,谁有这本事能在阿柘手下讨到好处。”
那人沉默了会儿,继续说道:“裴公子去了洗月楼。”
百里易点点头:“这几日那谢时兮的动作的确是有些频繁的不对劲,倘若他连这点都察觉不出来,那就枉为承月阁首徒了。”
“继续盯着,不到逼不得已不要出手。”
他吩咐完,那窗外的人影一闪而逝。
而此时此刻吟霜居之中,薛曜正站在那棵枯死的槐树之下,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这个玉佩他再熟悉不过,早在他与织鹤初见之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块玉佩。
关于她的记忆也如潮汐得遇满月,随之涌起,逐渐清晰起来。
故人之物,以这种让人意外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
玉佩正面那青鸟衔风,雕刻的生动传神,可薛曜瞧着眼底却只剩下了那个女子,挥动刻刀,刻下这只青鸟。
她拿起玉佩,笑着看向自己,眼眸灿若星辰:“时兮,你看这只怎么样?”
可下一刻她的笑容却瞬间如流萤轰然四散消失……
醉玉走近,神色有些凝重:“公子,颓山来信了。”
薛曜回过神来,看向醉玉,眸光转淡,接过醉玉递来的信笺,打开来看。
他皱了皱眉,将信笺捏紧在手中,思忖片刻,指尖摩挲着玉佩,还是下定决心将玉佩递给了醉玉。
醉玉疑惑着接过。
“找个当铺将这玉当了。”
“公子不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怎么就当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那这玉佩便没用了。”
醉玉应下,转身就出了吟霜居,找了一个最近的当铺就把玉佩给典当了。
薛曜转身进了房中,永娘端来一碗热汤,笑着对薛曜说道:“公子,寒夜湿凉,喝碗热汤驱驱寒。”
薛曜笑着接过谢道:“谢谢永娘了。”
喝了几口,薛曜这才发觉这几日都极少见到升卿那孩子,便对永娘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升卿那孩子?”
永娘一愣,她也没想到薛曜还不知道这件事。
想了想告诉了薛曜:“公子不知道,那孩子说是找了个活计,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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